人面色发寒。
千防万防,没防住女眷混入一个叶家的奸细。
叶太太交际也是一把好手,在富太圈有人脉,这是替叶家搅局呢。
霍淮康神情不自在,喝着酒。
“我没这份福气做霍家的义子。”叶柏南一边澄清,一边握住纪杳手腕。
她触电一般,甩开。
一瞬,他绑在她腕间的水晶手链掉在地上。
叶柏南弯腰捡起,“贺礼不名贵,贵在寓意。纯洁干净、没有第三人的婚姻。”他搁在餐桌,敲了敲,仍是那句耐人寻味的“新婚快乐。”
手链代表‘纯洁干净、没有第三人’的祝福,可它掉了,摔了,弦外之音是,或许会不纯洁,有第三人。
在场的太太们哪个不迷信?这一出意外,自然是给霍家添堵了。
梁姜在叶柏南身边强颜欢笑,保全了几家的体面,一出门,爆发了。
“你干什么?”
他云淡风轻,“不干什么。”
“你一番话,新婚夫妇不高兴,我也难堪。”
“我已经亲自贺喜了,新人高不高兴,与我无关。”他直奔1号包厢。
梁姜气血上涌,拉住他,“你借口去卫生间,实际上是见纪杳吧?那杯酒你故意洒在衣袖的。”
叶柏南面无表情,“小事值得你发脾气?”
“大庭广众下,你喊杳杳,合适吗。”梁姜哭腔,眼眶微红,“你喊我什么?梁姜!我父亲母亲喊姜姜,你不改口,你喊一个外人喊得这么亲昵。”
他倚着走廊的流光柱子,顺从她,“姜姜,我改口了,行吗?”
梁姜所有的埋怨,愤懑,如同撞在一块豆腐上,软趴趴的弹了回来。
宴席结束,纪杳跟着霍时渡在大门送客。
梁局夫妇从后门离开的,特意避开了霍家人,叶氏集团临时有一笔工程待审,叶柏南没工夫去梁家,先回公司。
梁姜和父母同乘一辆车,一路情绪萎靡。
“柏南欺负你了?”梁夫人了解女儿,是活泼张扬的性格,“后半场家宴,你闷闷不乐。”
“他欺负我就好了。”梁姜趴在车窗,望着街巷的车水马龙,灯火霓虹,“独处时,他尊重我,约会时,我爱吃什么,爱逛什么,他也吃,也逛,我瞧上的珠宝和衣服,无论是十万,百万,他不眨眼刷卡。”
梁局点头,“我本来担忧你驾驭不住他,听你描述,柏南这小伙子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