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挺肥。”
他漱了口,呵斥老宅的佣人们,“该干什么去干什么,别堵着门。”旋即,进客厅,一瞥死鱼,“你在警告我,得罪你,下场和这条鱼一样吗。”
“杀鱼,杀鹰,杀蛇,我玩过。”叶柏南喝完茶,用水果刀兴致勃勃刮鱼鳞,“人命,是万万不碰的。”
“何晤晤。”霍时渡刺他心。
“她是自杀,我双手没沾她一滴血。”
“你耗了何晤晤六年青春,她因你心灰意冷,也因你而死。”霍时渡一字一顿。
叶柏南眯眼。
一晃神,刀刃割裂了鱼肚。
肠子泻出,纪杳一阵呕吐,冲去卫生间。
他扔在地上,慢条斯理擦手,“鸡汤清蒸。”
何姨为难,“这鱼。。。吃不得啊。”
霍时渡一直在笑,没有刀光剑影的氛围,似乎在招待客人,热情,从容,“柏南想尝,你蒸了给他尝。”
何姨无奈照做。
“在戏园子,你主动和我动手,闹得满城风雨。你一贯沉稳,这么鲁莽不像你了。”这几日,霍时渡夫妇是圈子里八卦的重头戏,新婚不谐,纪杳出轨旧情人,孩子是叶家的种。。。一切谣言,起始于霍时渡在人前冷落她,添了一把火。
“不鲁莽,不闹大,梁夫人会愤怒吗,梁局长会厌弃你吗。”霍时渡笑得高深莫测。
“原来你是将计就计。”叶柏南猜到了,可亲耳听他讲,仍旧震撼,“连新婚太太的名誉也利用,只为打赢我。”
“纪杳是霍家儿媳,维护霍家,铲除威胁霍家的敌人,是儿媳的责任。”霍时渡气定神闲,“从她嫁入霍家便明白,霍家与李家的重担,在她和我肩上,家族太平,纪杳是千尊万贵的霍太太,家族亡了,霍公子都不存在了,何况霍太太。妻以夫贵,夫以妻贵,没区别。”
纪杳在洗手间门外站了一会儿,返回客厅。
“杳杳,听清了吗。”叶柏南似笑非笑。
她收拾着露台上的鱼竿,没搭腔。
“我的两大后台,一个韩长林,一个梁局,你瓦解得干脆利落,一个不留。”叶柏南面目森寒,“韩长林反悔,是你逼迫的。”
霍时渡敞了衣襟,长腿极大的角度分开,姿势放浪形骸,“霍家和韩长林不熟,我没本事逼他反悔什么。他本性清廉坦荡,大约是自己不愿同流合污。”
叶柏南仅剩的一丝耐心耗尽了,从沙发上起来,“你不逼他,是逼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