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的顾父不知听见什么,突然拔高了音量,顾母挂断电话,温柔地安抚道:“别想太多,我们绯绯好着呢。”
顾绯笑得瘫进沙发里。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如愿以偿,吃到了一顿宵夜。
季明辞的厨艺是顾母亲手教的,最简单的食材也能做得很好。在顾绯吃宵夜时,他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,神色晦暗,仿佛一匹狩猎的狼。
闻到食物的香气时,顾绯才真正感受到饥饿。她三下五除二清了盘,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:“真好,是妈妈的味道。”
季明辞:“……”
季明辞用行动证明,是男朋友,不是男妈妈。
主卧足够宽敞,两米二的大床,两个人在上面滚也毫无问题。
男人衣襟半敞,喘息低沉,眼尾泛红,几乎将诱人诠释到极致,顾绯不由得开始自我反思: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啊?
但狐狸精也没法抵制这样的诱惑。
她跪坐在男人的身上,柔软的手指勾住他的领带,沿着肌肉的线条缓慢地游移,方才挑了挑眉,“这些又是谁教你的?”
季明辞闷哼一声,哑声道:“没有人。”
根本不需要教。
在她离开的那些日子里,他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床上,总是无可控制地去做一些梦。
梦见她带着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回家,笑着让他喊姐夫;梦见她躺在他的床上,对他勾勾手指,让他亲吻她。
还梦见她忽然失去音讯……他发疯一般地寻找她,把她锁进昏暗的房间,一边亲吻她,一边卑微地恳求她不要离开他。
很多很多梦。
偏执又阴郁,疯狂且极端。是他不敢给顾绯看见的,季明辞真正的模样。
但她回来了,这些都结束了。
他亲吻着她的唇,感受着指腹摩挲肌肤的温热触感,忽然翻了个身,带她陷进柔软的被褥里。
仿佛浪潮席卷细沙,他们共同下坠,沉入海底,探索那份原始的欢愉。
“姐姐……”
季明辞低低地唤她。
他滴酒未沾,然而眼尾泛起的红潮,却如陈年美酒般引人沉醉。
“姐姐想好了么?”
明明是询问的话,他却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,仿佛在对待细心呵护的珍宝。这样小心的动作轻易攻陷人心底的柔软之处,让人很难产生拒绝的念头,只是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意思,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