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云霁没有阻拦他的动作,只是到最后一步之时,郁云霁蹙眉握住他的手腕。
孤启茫然的望着她:“……怎么了。”
“走水了。”郁云霁当即将逶迤在地上的衣裳拾起,将眼前衣衫不整的孤启裹好。
孤启蹩了蹩眉。
好端端的,怎么会走追,更何况,这里是护国寺,规矩严明的护国寺。
郁云霁好似知晓他在像什么,牵着他的手朝外走:“看来这样规矩森严的地方,也有不少不守规矩之人,引之你说呢?”
孤启正要开口作答,忽而想到自己方才的行为与郁云霁的提醒,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意有所指,孤启耳尖红得要滴血:“你,你不是也……”
半推半就。
“是王夫如饥似渴,我也实在拦不住啊。”郁云霁还带着几分笑意,喟叹似的开口道。
孤启险些咬了舌头,可方才的确是他先行了此事,同郁云霁的争辩他自然而落了下风。
她这些时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,语不惊人死不休,非要他气恼的不成样子才肯罢休,偏生她长了一张温和的脸,道歉时叫他半分都气不起来,当真是坏透了。
火势渐大。
柴房的火势蔓延到了这边,夏季本就闷热,如今加上身后烈火的炙烤,他的身后不禁出了一层薄汗,可郁云霁没有半分紧迫的感觉,甚至还有心情出言逗弄他,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荒谬。
孤启望着她的侧颜,这一刻分明是关乎生死的紧要关头,可两人却像是超脱了世俗,不惧任何一般。
这样就很好,哪怕今日他同郁云霁一起死在火海中,他都心甘情愿。
火势蔓延的很快,因着夏风助长,将整个院落吞没。
郁云霁将衣衫浸入身旁的水缸中,凉丝丝的湿气重新将两人包裹。
“快走吧。”她道。
恭王府。
郁枝鸢冷笑一声,将信纸撕得粉碎,面上的笑意却更为骇人:“好叙郎,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,相比这样惊天的大事宣扬出去,整个京城都要为之震撼。”
届时郁云霁便再与皇位无缘。
叙岚沉默的为她斟好一盏茶,才道:“恭喜殿下。”
他总是这幅不冷不热的模样,除了在她的榻上之时,叙岚几乎不会有什么神情。
郁枝鸢今日心情大好,不曾同他计较这些:“多亏了父亲。”
她当年只知晓,在皇宫当中,那位死去的先凤君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