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屿然很不满这句话中的某些字眼,听?听?就觉得刺耳,终于开?口:“能说点别的?”
凌枝捏了捏鼻尖,冷冷哼了声。
每当这时候,温禾安都会生出?种不知如?何?是好?的无奈,她处理别的事情?极其利落,可对两个跟自己交情?匪浅又都真情?实意的人没?辙,总在无辜的“观战者”与没?有原则的“和事佬”中来回切换。
她只好?接着?问:“据说可靠吗?如?果是这样,其他的人呢?江无双,温流光,他们一块也没?有,意味着?没?有成帝的机会?”
凌枝眉毛一挑,直言不讳:“他们本来也不配。”
她这样一说,温禾安便意识到,这消息靠不靠谱,谁也没?准。
“这令牌还有个好?处。是我自己琢磨出?来的。”凌枝说:“你准备根红绳,穿在颈上,随身佩戴着?,运势会比往日好?一些。”
陆屿然懒得说话。
温禾安忍不住笑了下:“你试过戴着?它?出?去玩花牌了?”
凌枝朝她眨了眨眼。
吃完饭,凌枝没?有在这边多待,回了阴官家的宅子,商淮和罗青山则将石桌收拾好?后去了巫山酒楼。
整座城东宅府空置下来,待人走完后,陆屿然丢出?个倏然扩张的结界,温禾安在喝蜂蜜水,见状知道是要继续那件谈了一半却?中止的事,将杯盏放到一边,先看他的神?色,问:“要休息
一会吗?”
“不用。”
“你说吧。”温禾安拉了下自己的椅子,跟他面对面坐着?,说:“我安静听?着?,有不懂的再问你。”
跟前是一对澄澈的乌瞳,沉静,明睿,沐如?春风,陆屿然和她性格迥异,在一些方面,却?是毋庸置疑的同类。他们早成了江洋,抗得住任何?突袭的风浪潮涌,能在极快的时间内掌控局势,收敛自如?。拥有绝对强大?的实力,也拥有绝对强大?的心性。
陆屿然伸手抵了下喉骨位置,看着?她道:“……异域王族要找的人叫奚荼。”
“他留在九州百年。有了子嗣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陆屿然瞳色极深,极沉,牢牢锁着?她,她还未听?到接下来的定论,就已经能从他眼中找到答案,但她脊背立得僵直,听?他将话说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