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礼法之事,并非他这个国子监祭酒应当过问。
但是,作为大乾仅有的几名大儒。
程正道认为,自己除了钻研儒家典籍,教导国子监学子之外,理应遵从圣人教诲,维护礼乐秩序。
绝不可放任那些“倡乱”“诲盗”的话本在大乾流传!
想到这。
程正道越发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很重,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。
他不再犹豫,起身离开暖阁,打算去礼部衙门,找礼部的几位部堂,好好的商议一下,如何弹劾那祸国殃民的奸相方修!
刚走出暖阁。
迎面便赶上凛冽的寒风。
一股寒意席卷而来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紧接着便听到一旁传来学子的议论声。
“还没有立冬,天气就这般寒冷,也不知道是为何。”
“天气变幻莫测,也很正常,就是得提前做好准备,多买一些木炭存着,等过段时间再买,价格必定上涨。”
一名个子高一些的学子听见这话,面露无奈之色,叹息道:
“不用等过段时间,今日我府上的下人去买炭,都已经涨到了四十文钱一斤。”
另一名胖一些的学子,惊诧道:
“四十文钱一斤,怎么不去抢?”
高个学子叹息道:
“哎。。。。。。听说这木炭烧制起来,颇为繁琐,卖的贵一些,倒也正常。”
体胖学子没好气道:
“都是借口!无非是那卖炭之人利欲熏心,借机牟取暴利!”
此话一出。
高个学子陷入了沉默,良久方才道:
“昨日最新一期的《大乾月刊》,刘兄还没看过吧?”
姓刘的体胖学子,微微一怔,回道:“还没看过,怎么了?”
“白御史前几日作了一首诗,便刊登在上面,讲得便是卖炭之人。”
“念来听听。”
高个学子望向他,一字一顿的念道:
“满面尘灰烟火色,两鬓苍苍十指黑。
卖炭得钱何所营?身上衣裳口中食。
可怜身上衣正单,心忧炭贱愿天寒。
夜来城外一尺雪,晓驾炭车辗冰辙。”
可怜身上衣正单,心忧炭贱愿天寒。。。。。。
体胖学子轻轻的念了两遍,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恍惚之色。
随即,表情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