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们见状,一阵哄堂大笑。
有人站起身,不以为然道:“我们本就是朽木,但是不是朽木,又有什么关系?哪些比我们聪慧,比我们用功的璞玉,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穿的上丝绸衣服,其中还有一部分人可能连媳妇都娶不到。
我们是朽木,但一出生就锦衣玉食,穿金带银,别的不说,你在书院教书,一个月能拿多少银子?二两?或是三两?
就算你一年能拿三十两,干个一百年,也不过是我等入学缴纳的银子罢了!”
那先生听见这话,脑瓜子嗡嗡作响,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。
他伸手指着那人,气的说不出话,只一个劲儿的发颤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什么你!你个狗东西要是再拿手指着本少爷!本少爷打断你的狗腿!”
那锦衣华服的少年面露凶色,腾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。
屋子的后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。
“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。”
话音落下。
屋子里竟然瞬间安静下来。
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少年们全都乖乖的坐回了座位,不再与先生针锋相对。
而原先骂先生是狗东西的少年,更是露出讨好的表情,忙不迭的赔礼道歉:“永哥,您继续睡,我们不打扰您。。。。。。”
坐在最后排的钱永瞥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继续趴在桌上睡觉。
那少年见状,不由的长出了口气。
他们这个丁字班的学生,年纪都差不多大,十五六岁。
这样的年纪,不少人都已经结婚生子。
读书的话,也已经小有成就。
但是他们却也只是能认识字,什么四书五经,什么诗词歌赋,全都一窍不通。
来明修书院念书,纯属就是为了混一个天子门生的名声。
因此,这个丁字班也是整个明修书院最差的班级,没有之一。
而这个坐在最后排睡大觉的少年,名为钱永。
没错,就是兵部尚书钱浩南的独子。
同时,他也是丁字班不良少年们的头头。
少年们认他做头,并不仅仅因为他爹是兵部尚书,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这个人确实有着一股狠劲。
认准了什么事情,便不会轻易放弃,前段时间跟人起了冲突,愣是把人家的腿给打折了,方才罢休,而他自己也是受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