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?况且谢家还有老太爷和老夫人在呢,这等大事,我是万万不敢插手的。”
话乍一听好像是没毛病。
但是细一琢磨,怎么就觉得好像是谢家故意在欺负佳宁县主,不让她插手亲生女儿的婚事?
孙氏脸色不变,但是眼神已然冰冷许多:“威信侯夫人这话倒也没错,毕竟这孩子是我亲自养大的,我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曾被我喂过几回饭,倒是这丫头,一直跟我生活到七岁后才挪了院子。莫说是喂饭了,她幼时的衣帽鞋子,均样样由我亲自把关,可不就是疼到骨子里了嘛。”
佳宁县主面色尴尬,她刚刚那话锋的确是冲着孙氏去的,可是谁能想到孙氏竟是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。
人家亲手喂养大的孩子,要负责她的婚事又有何不可?
长乐郡主连忙打圆场:“哎哟,谢夫人恕罪,是我这一时口快,只瞧着初夏这么标致的人儿就想得长远了些。今日不提这个,你们二人一是她的生母,一是她的大伯母,都是亲近之人,咱们不分彼此。”
这话其实并不好听,孙氏有心再怼回去,又想着此处是宋府,她也不能将人得罪死了,便没再吭声。
谢初夏由始至终都十分乖觉地站在那里任她们几位评说,待长乐郡主松开她的手之后,她便十分懂事得退到孙氏身后。
她虽然没有明说,但是一看这个动作,便能让人想明白,她心中还是孙氏更重一些。
佳宁县主眼神灰暗,却也并没有再上前搭话。
何必自讨没趣呢?
只是一想到这孩子迄今不曾唤过一声母亲,她这心里头就格外难受。
她知道当年是她私心过重,可是那个时候,生死存亡之际,她选择保全自己又何错之有?
只能说是造化弄人,谁能知道那消息滞后,实际上是谢宁使的计谋呢?
要怪,也该怪谢宁当年不该瞒着她!
如此一想,佳宁县主心里头舒坦多了。
有人背负这个罪名,总比让她觉得亏欠为好。
只是她也不想想,谢宁当时是戍边大将,边关官情何等重要,怎么可能告知她一内宅妇人?
对于佳宁县主是否自欺欺人,谢初夏并不在意,如今都过去十多年了,各自安好才是最合适的相处方式,只可惜,这位佳宁县主一直认不清这个事实,总以为自己和哥哥还能再贪恋她的那一分母爱,会选择与她亲近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谢初夏若是真地与这位生母亲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