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不可思议,她感觉到,她猜到了皇后的打算。
谢初夏对上她的视线,眸底带了三分笑意:“女子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人前显贵,而非是靠着娘家靠着夫家,那就必然得有自己的本事。那所谓的五艺,不过也是为了博取男人的眼球罢了,不值一提!”
谢琳只觉得喉咙处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冲出来,但是被她狠狠地压下去了。
女子习琴棋书画,怎能说是为了取悦男子?
难道不应该是为了提升女子自身的修养吗?
谢初夏知道她不认同自己的观点,笑道:“吾自幼跟随在祖父身边,所习琴棋书画,皆得他亲自指点,后又读无数史书杂记,这世上九成女子习得这一身本事,都不过是因为要嫁一位如意郎君。
这也是家中长辈的期盼,更是女子自己想要日后的地位尊祟。谢司业不妨说说看,这世间但凡是走了正道的女娘中,又有几个是靠着这些而令自己声名远播的?”
谢琳一时间难以开口。
她好像没有办法反驳皇后之言。
若是没有皇后提出来要设立女学,这些朝廷官员们,又怎会想起来哪家的夫人或者是女娘文采斐然?
又有哪位大人知道哪位女娘术算之高明?
即便是有那么几位才女之名的,真正能令人信服的也过寥寥数人,怕是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。
而反观更多的名门世家女们,不过都是在被家族选为联姻的对象,之后便泯然于众了。
是有什么东西,掩盖了她们身上的光彩,还是被强行磨没了,又或者,是从一开始这光彩便是虚无的呢?
谢琳想了很多。
此刻,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跟这位谢氏出了名的才女相比,到底差了多少!
简直就是天差地别!
谢琳觉得,她压根儿就没有资格去跟这位族妹相提并论的。
她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高度。
难得的,谢琳对于自己有了一个更清晒的认知。
谢初夏将谢琳留下,就是想要告诉她,自己想要培养的,就是真正能做事的人,并非是一些只会吟诵风花雪月,又或者只会在男人面前博眼球的女娘。
谢初夏原本不想这么早就说这些的,但是没办法,那个崔祭酒虽然才学不浅,但是为人古板,而且过于教条化。
而谢初夏想要的是更有实操能力的人。
所以,她就需要先提点一个谢琳,毕竟她是国子司业,以后底下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