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震离内心忍不住的叹息,这王爷,真够纵容禾娘子的!
院子里的雪停了,两棵西府海棠树上压满了雪。小风吹来,就能吹撒无数细碎的雪沫子,落在人的脸上,化成细细的水。
树下,百里墨卿手里的草药也处理完了。
正想着放一边,可那些已经处理好的药材都被那女人带走了,只剩他手上这一根独苗。
要不要给她送去?
她不是说这东西很珍贵的吗?还说能赚很多钱,就这么扔了,应该挺可惜的吧?
算了,给她送去吧。
“王爷,您去哪?”
白色身影健步如飞,丝毫看不出往日的颓靡和落寞。震离看着那背影,有些怅然。
短短半月的时间,怎么就觉得王爷判若两人了?他甚至看见王爷离去的脚步里带着一抹急切,连半点回应都舍不得给他。
此时,一只信鸽飞了过来,落在震离身前的石桌上。
是西竹传来的消息。
他取下信件,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,那张面具之下的脸上,满是惊色。
百里墨卿刚到她的药房里,见她低头熬着药,火光印着她的脸,让那张有些单薄的容颜变得更加娇美了几分。
这女人,怎么每次看,都会有些不一样?
“王爷!北狄庾邺城发生大事了!”
震离的声音让舒禾转头看来,正好对上百里墨卿那双略显失神的眼睛。
与她目光相撞,他也不知怎么了,就觉得有些心虚,好像生怕她误会点什么,连忙开口解释,“我,我送草药来的。”
舒禾走了过来,见他手里确实拿着一株夜莹草。
应该是走的时候忘记了。
“你送药就送药,说话这么磕磕巴巴的干什么?”
“谁,谁磕巴了!!”
舒禾看着他,眼睛里似有笑意,“嗯,你没磕巴,是我磕巴了!”
百里墨卿盯着她,眼睛里明显带着几分恼怒。恰好震离走近,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震离对上他的目光,有些莫名委屈。
他咋了?要被王爷用那样哀怨的目光瞪啊?
“什么事?”
舒禾见两人有事要说,十分自觉地将他手里的草药接了过来,进了药房里面。
本来觉得,关于北狄皇宫的,应该是军事机密,她便特意回避。可不想,一转头,那百里墨卿竟然坐到她药房的榻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