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算日子已有半月有余,天宫最不缺上等的灵药,他只需服用一颗仙丹,那点小伤不过眨眼的间隙便能痊愈,他却偏要用白纱裹着。
白浅冷冷扯唇,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开口:“天帝陛下留着这伤,是想以此来威胁终傀神君?”
她这话说的刺耳,木叁眼底闪过一抹复杂,却也不过一瞬,又通通释然。
本来,ггИИщ便该如此的。
重楼像是没想到白浅会这样说,高大的身形狠狠一颤,白了面:“浅浅,不是……我只是,想以此记住我曾经对你的伤害。”
白浅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良久,忍不住嗤笑出声:“我原竟不知道天帝陛下是赤子心性?还是你觉得,这点苦肉计便能叫我心疼?”
苦肉计。
这三字曾是重楼砸在白浅头上的,他总嘲讽她是扮可怜,用苦肉计。
而今,自食其果的滋味儿,真真剖心裂肺,疼的发颤。
重楼无奈的闭上眼眸,眼尾的泪再挂不住,脱离掌控滑落到衣襟。
不动声色的将负伤的手藏到身后,如扇的羽睫在眼下打落一片阴影。
重楼沉重的吐出一口气,鼓起勇气抬步走向她。
一直到她跟前站定,他试探着想拉她的手。
眼瞧着要碰上时,他忽然又吐了口气,耷拉下眉眼,任命的拉住她的袖角。
“浅浅,天魔两族或许会有一场恶战。”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如果我能活着回来,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不好?”
他喉间滚动,嗓音涩然,眼眶全红了。
“我想看你再为我穿一次嫁衣,我想娶你。”
“八抬大轿十里红妆,轰轰烈烈的娶你回来当我的帝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