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时雪勾唇,“这次世子沾上人命官司,人死了,死无对证,崇王想保住世子的清誉,怕是不易。”
“不必说了,三万两,能否请你出手?”
宁时雪嘴角的笑意更深,就喜欢这样直接的客户。
“我与世子多少也算有些交情,如今他有难,我自不会推辞。”
崇王看她一脸笑意,果然,她是在等着自己开口。
还想着,三万两要是请不动她,那就再加一倍。
她倒也不贪。
听见崇王心声的宁时雪:……
好家伙,她还是太良心了。
世子的声誉,远不止三万两。
次日。
宁时雪便跟随崇王去了大理寺。
此案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全看如何定性。
往大了说,便是世子始乱终弃,草菅人命。
往小,也可以说那花魁攀咬世子,故意陷害。
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,谁也没法证明,真是世子的。
但也无人证明,不是世子的。
不过谢世子花丛浪子的名声已经闯了出去,显然是死者生前的供词更有说服力。
这也是瑞王等人咬死谢洵的原因。
为表重视,大理寺三堂会审,宁时雪一来,就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。
瑞王是其一,十九王爷谢照也在。
谢照一见她,便眉眼带笑,“阿雪,过来坐。”
公堂上的官员都忍不住朝她看了过来。
“十九弟,这不合规矩吧?”瑞王不赞同道。
这里是公堂,让宁时雪来,已经是不合规矩。
瑞王如何不知,崇王将她找来,定是想为谢洵脱罪的。
“此案与瑞王兄毫无关系,你在这,亦不合规矩。”谢照语气冷漠。
直接怼了回去。
瑞王一噎。
“与他有关系。”宁时雪说,“他身上有咒谢世子的怨气。”
瑞王脸色阴沉,“此处是公堂,注意你的言词!若再信口开河,便是十九弟,也护不住你!”
谢照上前,眸光幽深的凝视着瑞王,“瑞王兄如此情急,莫不是被阿雪说中,心虚了?”
“你!”瑞王狠狠咬牙,“此案与十九弟也没什么关系,你又来此做什么?”
“本王执掌京畿营,守卫京城防卫,京城有命案,本王当然有权过问。”
谢照语气平缓的说。
三堂会审的官员面面相视,这案子还审不审了?
要不干脆让两位王爷审吧?
根本没他们说话的余地啊!
“本王也很好奇,瑞王如此穷追不舍,究竟是为什么。”崇王冷然道。
谢照则带着宁时雪去到了他的位置上。
并且让宁时雪坐了下来。
他则站在宁时雪面前,低声而威压道,“带世子上来问案吧。”
当即,就有锦衣卫去大牢里将谢洵带来。
谢世子一脸不耐烦,“我说过很多次了,我与花娘之间清清白白,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,你们问多少遍,本世子都是这样说。”
父王,小皇叔,小雪都在。
谢洵瞬间安心了。
就是这两天呆在牢里,环境卫生和吃食实在是差。
他两天没洗澡,没换衣服,对于爱干净爱臭美的谢世子来说,这跟冤枉他一样,不能忍!
所以他心情不好。
随后,又有锦衣卫抬了个担架,摆在谢洵脚边,很明显,是一具尸体,上面盖着白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