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添了一句，“不是要送你回去？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柳婧娅当即又敛起笑容，“我是说，你要不要留在碧海湾？”

汽车驶离原地，密闭的空间隔绝了深夜寒风呼啸的喧嚣，顾言钲沉吟片刻说，“你确定？”

他侧睨着柳婧娅。

一个眼神，看得柳婧娅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。

碧海湾是顾言钲的家里，他们若在那里发生关系，等同于她主动投怀送抱。

说到底，她还端着架子，如果暗示之后顾言钲能主动，她也就顺从了。

但顾言钲偏偏每次都针尖对麦芒，非要她表现出强烈的态度才肯直面回答问题，她只能——

“开玩笑，你身上有烟味，我受不了，到底什么时候戒掉？”

顾言钲薄唇轻掀，笑得漫不经心，“总会戒掉。”

柳婧娅不再提这茬，换了个话题。

只要赵晟睿那边成了，除掉夏湉她心里的大石头就落地了一半。

到时候她主动一些也无所谓，她跟顾言钲的事情基本上处于板上钉钉了！

正谋算着，她手机突然响起，低头看了一眼是赵晟睿打来的电话。

她毫不犹豫地挂断。

“怎么不接。”顾言钲瞥了眼库里南的电子屏，不动声色地问。

柳婧娅耸耸肩膀，“好烦啊，推销电话。”

顾言钲的面色紧绷，接近凌晨的推销电话——

忽然，手机再次响起。

柳婧娅快速摁了消音，像是什么都没发现那般，但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。

莫不是赵晟睿那边出什么事情了？

她的心一瞬间七上八下的，吞吞口水，“言钲哥，那边有个超市你停一下，我去买一瓶水！”

顾言钲靠边停车，车刚停稳柳婧娅打开车门下去了。

关上车门的一瞬间，她接起电话。

车厢里，赵晟睿慌乱的声音响起，“表姐，完了……出人命了，夏湉她——你可要帮我——”

顾言钲的眸色瞬间淬上冰碴，目光死死盯着车外的柳婧娅。

柳婧娅的手机自动连接了车上的蓝牙，她接起连续‘喂’了好几声，也没听见手机里有声音，急得停下来一遍遍反复确认有没有接通电话。

猛地，她像是想到什么，回过头。

隔着前挡风玻璃，顾言钲眸底的寒意汹涌瞬间直击柳婧娅的心头。

他打开车门下来，踱步到柳婧娅面前，“他们在哪儿——”
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柳婧娅下意识地回答。

闻言，顾言钲折身回到车上，给叶进打电话，“查赵晟睿和夏湉在哪儿！”

库里南的油门嗡鸣声响彻整个街道，犹如一道闪电穿梭在街头，直奔钲庄的方向。

同时，他拨通了夏湉的电话，电话一遍遍地响却久久无人接通。

就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，突然被人接起，“您好，这里是京北市医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