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就耐心的给鲁管贴木尔讲述婆罗门的作用,因为婆罗门是以僧侣为主。
这时候僧侣是什么作用,那当然是给他们提供心理安慰,告诉他们现在是做贱民,那以后只要是懂事听话,下辈子说不定就能提升阶层。
可是如果是在这一辈子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不听管束的话,那下辈子恐怕连人都做不成,只能去做猪做狗。
不过,鲁管贴木尔却问出了一句非常技术性的难题。
“如果他们不相信怎么办呢?难道我们还要把这话硬塞进他们脑子里吗!”
姚广孝却呵呵一笑,说道。
“那这就小需要看这些僧侣的本事了,如果没有本领的话,他们就没有资格去做婆罗门,而且这些草原上的牧民们从小就受到了僧侣们的影响,对他们是奉若神明的,自然会相信的。”
鲁管贴木尔想了想,觉得这实在是太有道理了,连忙说道。
“大师说的真是太过精妙,不过是似乎什么应该避讳之处,您没有讲到吧?”
姚广孝说道。
“读书是为了明理,如果这些贱民们都有了读书的资格,那么再想给他们洗脑,就没那么容易了,所以对于贱民阶层来说,读书也是死罪。”
鲁管贴木尔非常虔诚的听完了这套理论,如果这套理论真的能够形成并且贯彻下去的话,就再也不会有造反之忧了。
他虽然觉得这套理论非常的精妙,也是能够真正的推行开来,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。
好像自己脑子里的潜意识中有个声音在拼命告诉他,这个制度万万不可行。
至于为什么不可行,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。
姚广孝此时一直在观看着他的神情,于是淡然一笑说道。
“看来你是太过于慈悲心肠,在可怜那些下层的贱民了!”
其实鲁管贴木尔自己也不明白,到底刚才是在想什么,自己真的是在可怜那些贱民吗?恐怕不是的。
他的确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来,自己没有任何犹豫的理由啊。
“我只是觉得他们的确太惨了一些,需要受到四个阶层的压榨,过着牛羊一般的生活,如同身在地狱,这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。”
他把姚广孝请到草原来,就是自己非常信任这位大师,觉得他是来普渡众生的,可是如今这样的计策,是否太过于狠毒了?
他看着姚广孝,不知道自己能够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,但是对方却似乎是看穿了他一样。
“施主一定认为,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怀,而我的这个计策太过于狠毒,不像是出家人能够说出来的,是否如此?”
让人一眼看穿内心,实在是太过分难受,鲁管贴木尔只得托词说。
“大师这样说,必然有您的道理,不过如果您能够给我讲解一番,那就是弟子的万幸了。”
其实当时在大元鼎盛时期,汉人是天生的贱民,可是如今却是不同的,要划分阶层也是在草原之上,也就是说,必然有一部分蒙古人会成为贱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