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这么想,他们认为是考官在作弊,甚至直接把考官刘三吾给告了。
要说这个刘三吾的好坏,也根本关系不到李善长的痛痒,可毕竟这位李相国却是钦点的恩科总监。
换句话说,只要这次恩科出了舞弊之事,李善长是绝对脱不开干系,如果朱老板一气之下的话,很可能他也会罢官,甚至有更深的处罚。
朱涛仔细的想了想,然后说道。
“其实,这件事说简单也特别简单,不过就是南方学子在整体实力上胜过北方而已,就算是重新考试,真凭实力的话,北方仍然是没有任何的翻盘余地。”
李善长点了点头,很是无奈的说。
“正是因为如此,事情才特别复杂,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,如果论公平,那就不能录取北方学子成为进士,但是如果北方无人被录取,大明江山岂不只剩了半壁天下?”
朱涛又是叹了口气,他只得把这个方法教给李善长了。
“咱告诉你吧,其实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科举考试是否公平,而是在这次考试中要录取的南北学子,比例应当平衡,老爹也不过是想借这次恩科安抚士子之心,至于是否有真才实学,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。”
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些荒诞,可是仔细一琢磨,却正是如此。
李善长如同恍然大悟一般,对朱涛说。
“定远王果然是能够理解陛下的圣心,但是您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,一定会有办法帮我渡过难关。”
朱涛看了一眼李善长,咳嗽了一声说。
“我说李相国呀,你能不能先在地上起来,这样说话我也觉得很别扭,你就不嫌这个地上又冷又硌得慌吗?”
李善长这才发现,这半天自己一直在地上跪着呢,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。
“你如果不教我,别说是跪下,就算是我在这里长跪不起也是应当的。”
朱涛挠了挠头过去,一把给他拽了起来说。
“挺简单个事儿,被你整的这么复杂,既然南北学子的才能和本领都不均匀,那不妨就分开考试好了,分别设立南榜和北榜,长江以南的学子参加南榜考试,长江以北的学子参加北榜考试,就算南榜倒数第一比北榜第一名的成绩要好,你也没办法成为进士!反过来说,北榜的第一名,就算是文章狗屁不通,也有进士的命!”
李善长仔细琢磨着朱涛的话,开始还觉得有些离经叛道,但是想来想去,似乎没有什么办法比这个主意更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