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臣这两天性格不知怎么了,喜怒无常,讲什么也不听,背着她找任怜的是他,结果呢?生气的还是他。
谭雅尹也看清了陆臣的神情,摸着手机捣鼓什么。
约摸是郑荣和赵航的事,倒是让她对男女之事说的头头是道,字字珠玑。
应烟再低下头,宽慰道:“小陆总人很好。”
仅限于人情上,比梁时砚多了几分知冷热。
谭雅尹发了个冷笑的表情。
随后,翻了旧账,从作势跳楼威胁陆臣开始说,再到后来,不迁就不查清马场的事,敷衍了事,颇有让应烟清醒的架势。
应烟:“……”
这些事并非一两句说的清。
再说了,应烟觉得有些事不该这么算,事事真切地算过来,还是她亏欠陆臣的比较多。
可是她现在和陆臣置气又算是怎么回事?
应烟冷静了下来,摇下车窗。
风声猎猎,温度降低,吹在脸上,她想的更明白了点。
细细想来,自己这些日子情绪多有不对,倒是纠结来纠结去,绊于眼下和任华的事上,本末倒置。
其实,她最重要的关注点还是在陆臣身上。
想到这里,应烟心口堵住的气忽然消了,她再低下头。
入眼是谭雅尹在手机问应烟和陆臣有没有过。
应烟:“……”
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尖锐,让人回答不上来。
长且卷的睫毛微微垂落,应烟否认了谭雅尹的问题。
只是谭雅尹也不是青春少女,也经历了两段感情,哪里看不懂应烟神情犹疑,她侧头望向陆臣。
话一出惊死人:“绒绒,你睡了应应了吧。”
应烟登时咳嗽不断,下意识要阻止谭雅尹继续往下说。
谭雅尹眉梢挑起,更加笃定:“你睡了,是不是?”
应烟尴尬地脚趾绷紧,如果现在有条缝,她必然是要钻进去的。
陆臣淡淡掀眼,往后看去,一双瞳孔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这个态度一般形同于承认。
应烟几乎是不敢看陆臣的眼睛,但她说到底,也管不上谭雅尹那张嘴。
谭雅尹冷哼一声:“当初不是说不喜欢?”
陆臣声音比往日更冷:“手别太长,管好你自己的三亩地。”
郑荣那点事现在还没有个定论。
只是他父母咬死不让那女人进门,于是,郑荣就将气撒到了谭雅尹的身上,以为是她在折腾。
陆臣口吻里透着警告,偏偏谭雅尹不怕他,外加先前的事,她心口的气急需一个地方发泄,连应烟阻拦也来不及。
“应应,其实男女之事,一个巴掌拍不响,他要是不喜欢你,又怎么会睡你?”停了停,谭雅尹唇角一抹讥笑,说:“男人吗,说是来者不拒,实则挑剔的很,看不上的、不喜欢的,一碰都不碰,又哪里来的得手。”
应烟:“……”
她听的尴尬,下意识看了看陆臣,扯了扯谭雅尹的衣袖。
谭雅尹还想继续说,赛车场却到了。
车停在赛车场门口。
远远望去,人声鼎沸。
无数聚光灯照着蜿蜒崎岖的山路,再抬头看过去,似有汹涌咆哮的恶兽在上奔驰,淹没了谭雅尹后半句话。
巧的是,这里不仅有梁时砚,还有谭雅尹的未婚夫。
今天人把他那情人也带过来了,正抱着哄。
摆明了不给谭雅尹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