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，男人的手停下来，眼睛盯着她，说：“认出来了？”

应烟稳着呼吸：“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你。”

陆臣不可否置。

应烟说：“你今天不是和任怜见面了吗，身上都是她的味道，难道你不知道？”

她说这话的时候，口吻带着些许讽刺。

还在记恨刚刚陆臣那么蛮横的动作。

陆臣问：“你和蒋行朔吃饭吃的开心吗？”

“谁？”

“你说呢？”男人的呼吸沉沉压在应烟后边的脖颈上，她的指尖蜷缩。

应烟知道现在狡辩已经没有理由，索性不说话。

陆臣却没有因此停手。

应烟站都快站不稳了，下一秒又被男人扯着手臂，拽到床上。

应烟下意识就往前爬，逃脱陆臣进一步的野蛮本能，他的手落在应烟的脚踝，硬生生将她扯了回来。

那时候，应烟距离下床，就那么一公分的距离。

整个夜是混乱的、颠倒的。

停下的时候，应烟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，双手摩挲着脖颈。

陆臣斜斜睨过一眼她，问：“考虑好了吗？”

应烟：“……”

陆臣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，像是要透过这层肤浅的皮囊，看进她藏在身体里，始终不能见人的灵魂。

他不说话，她也不说话。

气氛僵持。

应烟握着手指，看似平静下床，说了一句去洗澡。

陆臣没有跟上来。

太太走到阳台，去抽了一根烟。

温水簌簌划过脸颊，应烟用力闭上眼，遮掩住眼底发红的痕迹。

雾气氤氲浴室，再出来，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。

应烟看向陆臣，说：“我们聊聊。”

其实对于成年男女来说，聊聊这个词并不指向于表面意义上，可能也是吵架的导火索，或者是其他的指向，但至少对于应烟而言，她现在是真想要和陆臣聊聊。

陆臣偏过头，神色浅冷：“你想聊什么？”

“为什么要我过去。”她问：“你就这么放心，不怕我卷钱跑了，或者是经验不足，搞砸一切？”

“你会吗？”陆臣的言语比应烟的更锐利。

且，他们两都心知肚明，应烟不会这么做。

应烟唇瓣略微抿起，她还是将心底那个决定说出来：“我不过去。”

陆臣没说什么，只道：“过两天将辞职报告交上来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她说。

两人不欢而散。

隔天一早，应烟就将辞职报告交给了许助理。

许助理看着到手的辞职报告，一脸懵逼。

应烟说：“在这个月里，我还是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情，至于这份辞职报告，就麻烦您交给小陆总了。”

“你和小陆总这是？”

应烟故作轻松地说：“小陆总想让我去外地，我没同意。”

顿了顿，她又说：“那我就先去忙了。”

因为要辞职，所以她在维系和任华关系的同时，还要引荐人给任华。

以免公司的关系断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