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烟卡在喉头的问题就如此哽住。

“大米。”老人苍老如松的声音从一边传来。

萨摩耶受到指令，从陆臣的怀里跳下来，转了两个圈，才回到老人身边。

老太太长得很精神，银发用簪子挽着，她笑眯眯看着应烟，又望了望陆臣，问：“没吓到吧？”

她虽然是看着陆臣，问题却是问的应烟。

应烟除开刚刚的心脏狂跳外，一切倒还好。

现在情绪也平复下来。

她乖巧点了点，把礼物递上去。

老太太合不拢嘴的笑了笑，请应烟到屋里坐，随后说：“大米有点热情，但是它不咬人，你放心，它刚刚扑过来就是看见生人了，想和你玩。”

应烟应了一声，说：“我不怕，我就是没个心里准备。”

她伸出手，摸了摸面前蹲着的大白狗，伸出手摩挲两下。

大米也乖，尾巴摇了摇，舒服的眯起眼睛。

陆臣跨步走进客厅，问：“爷爷呢？”

“那个老头子和你爸打电话去了，说是之后有什么省里的大项目。”老太太冷哼一声：“活该他风湿痛，现在退休下来，还要工作，疼的不就是他吗。”

陆臣仅仅是笑了下。

老太太说：“你爸也不知道羞耻，这么大年纪了，还向你爷爷告状，说你一点都没给他留面子。”

“不管他。”陆臣轻描淡写地，他指了指应烟手里提的东西，“这里面是她特意给你买糖。”

老太太眼睛亮了，“还好你还有点良心，他们天天说糖尿病，他们不烦，我都烦了。”

活脱脱的老小人。

应烟现在总算明白陆臣那两通电话语气是怎么回事，合该是哄着老人呢。

眼看着老太太抓起一颗，就要剥开，应烟侧头。

陆臣略微和她使个眼神。

应烟顿了顿，就知道让她唱黑脸，自己不来。

几秒过后，伸出手，像是哄小孩似得，把糖从老太太面前拿走。

“我就吃一点点，大孙子，你快过来帮我说说。”老太太委屈巴巴地指了指糖，又说：“小姑娘，你难道不是给我买的吗，我就只吃一点，你给我吃一点，我到时候给你封个大红包，怎么样。”

应烟快被这老太太萌的说不出话。

“我孙子在这，肯定给你封红包。”老太太暗搓搓贿赂着。

应烟抿唇笑着摇头。

另一侧陆臣跟着上前，和应烟一唱一和：“那这样吧，你先给红包，我就勉为其难让奶奶你吃点吧。”

老太太忙不迭从袖口拿出红包，像是一早准备好的。

应烟没接，打出一行字：“不用了，谢谢奶奶。”

老太太没说话，一囫囵将红包往陆臣手里一塞。

“给你了，糖给我。”说着，她就咬了一口。

连应烟都没发现人是什么时候把桌面的糖带走的。

她停了停，看向陆臣。

陆臣说：“偶尔一点，不妨事，就怕她要是吃不着，到时候自己偷吃。”

那倒是。

他说的有道理。

于是，应烟收回目光，没再操心。

打开手机，正好有工作找应烟，她和老太太短暂告别后，起身走到院子外头处理工作。

“确定了？”老太太慢悠悠回望站在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
陆臣回看她，“嗯。”

老太太：“不能说话？”

“暂时的，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
老太太：“但我看她好像没那么喜欢你。”

正当他们交谈时，门口穿着中山服的老头跨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