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臣目光微微向下看，触及人脚踝处的一圈红痕，问：“想吃什么？”

“都可以。”应烟涂涂写写好一会。

她悬在半空中写，总不比在桌上写漂亮，歪歪扭扭，和狗爬似得。

不过，现在应烟也不介意，期待地看着陆臣。

那两份礼物算是哄了她开心，这也是应烟长这么大以来，除了安然外，第一次接到的别人送的生日礼物。

紧跟着，一件温热外套被丢进她怀中。

陆臣说：“帮我挂起来。”

下一秒，他解开扣子，即使陆臣什么都没说，应烟这一刻也和陆臣心灵相通。

应烟把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，又重新折回厨房。

像是一只守在门口，等主人放饭的猫，乖得不行。

可惜，这也是假乖。

陆臣没有做什么，简单下了两碗阳春面，再加了两份荷包蛋。

应烟坐在餐桌前，她拿起醋，倒上点。

看了看在厨房里的陆臣，再看了看她自己那碗面，应烟最终还是只给自己倒了。

手机屏幕亮起。

应烟扫过一眼，是蒋行朔的消息，他知道她走了，特意过来问一句。

也在间接试探应烟的态度。

应烟想了想，看着陆臣正逐步朝这边走过来，放下手机，没有再回，只是让手机问他：“你要不要加醋？”

陆臣目光略有深意，还是拒绝应烟。

最后，应烟还加了老干妈。

夜里接吻，都被迫漱口了三次。

因为陆臣嫌弃。

潮汐此起彼伏，身影重叠。

……

事后，应烟的手停留在陆臣的掌心，轻轻瘙痒，陆臣闭着眼，没任何表态。

但应烟清楚，他没睡着。

打开小夜灯，拿起手机。

澎湃情绪使然，应烟问：“你今天在别墅拦住我，是不是想让蒋行朔发现我们两的事？”

她这话问的巧妙。

没有再探究陆臣是不是吃醋，只是问了他最本真的意图。

陆臣冷冷嗤笑一声，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拉下来，“如果不累，就继续。”

应烟怎么可能不累，舟车劳顿，又是长时间的运动。

人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脑子里一直盘旋的那个问题。

眼见人来真的，应烟连忙闭上眼。

这件事过后，一如往常，只是应烟带的最多的配饰还是那对银色蝴蝶，这对翠绿耳坠虽然好，但没什么衣服好搭的。

她和陆臣的关系在这段时间也趋于平和。

这天周六，应烟抽空去了一趟纪湖那。

纪湖的诊所处于市中心位置，她的会诊室却安静到极点。

应烟到达门口，得知纪湖正在里面会客，需要稍等一会。

坐下来，她给陆臣发了个消息。

陆臣说晚一些来接她。

应烟没有拒绝，她抬起头，视线看向会诊室内侧。

里面女人和男人的身影相互对应，谈笑甚欢。

没一会，前台走进去。

应烟一共等了一个多小时，这才进去，而那名男士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只是那个男人的侧脸，怎么看怎么眼熟。

像是在哪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