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,私家侦探给她带来消息和两份DNA检测报告,她和应父应母都不是亲生的,但至于她是从哪来的,他还么查到,背后的线索抹去的太干净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他们不想让应烟查到自己的身世,就说明那些人是在害怕。
应烟抿了抿唇,她这次回去是想旅游,放松放松心情,也想从应父应母那问出什么。
从她自医院出来,他们就没发出一条慰问的短信来。
现在也是装死。
应烟和陆臣是三天后的火车,期间没有叫上任何人。
火车里的人流混乱,来去总是有那些人图着陆臣好看,往他那蹭的。
这气味本来就杂。
人流靠过来想蹭一下,结果撞到了端着面的妇女,全全浇在陆臣的皮鞋上。
好在汤水没进皮鞋多少,否则更麻烦。
但,陆臣眉眼紧蹙,看着是更冷了些,他薄唇紧紧抿作成一线,什么话都没说,倒是满脸隐忍。
应烟掏出包内的纸,递给他。
陆臣看过两眼,接了,应烟小声说:“没办法,你忍忍,谁让他们都没看过这样的帅哥。”
陆臣:“……”他抬起眼睛,看向应烟。
应烟眉眼弯弯,几分狡黠从眼底透露,正巧旁边的妇女过来道歉,她微微侧过头,同人聊起来。
他倒霉,她倒是高兴。
陆臣收回目光。
在火车的时间并不长,应烟也担心汤水真漏进去,半路就买了双老棉鞋给他。
陆臣穿着老棉鞋,和身上的衣服格格不入。
应烟注视过两秒,旋即扭过头去。
天气到底是冷了,在街上的人并不多,两个人慢悠悠走在大街上,心里那些躁动也跟着安静不少。
应烟在小县城唯一一家连锁酒店里定了顶尖的套房。
他们赶到的时候,差不多快五六点。
门口,许助理正在等他们,似乎早有准备,还备着一双鞋。
许助理没有久留,在和陆臣讨论过几个项目的事,就匆匆地走了,倒真像是特意过来送鞋的。
应烟抬目看两眼,把东西收拾好,再看向陆臣。
道:“你在这?”
陆臣说:“不是请我旅游,把我一个人留在这?”
应烟:“……”她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。
只是她面上仍旧平静,抬起头,目光直视面前的人,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也可以去。”
陆臣没说话,眼睛里的神色比她的还要淡。
应烟看过两眼,挪开目光,去收拾了。
半个小时后,她准备出门。
陆臣的视线就淡淡看着她,应烟想了一下,过去拉住陆臣的手,“你在门外等我。”
她已经默认他们一起去的这个事实。
陆臣冷不丁道:“如果他们不告诉你呢?”
应烟神情微微一怔,她没想过这个可能。
说到底,还是因为她对应父应母依旧有最后一丝侥幸。
以为他们至少会对她有点愧疚之心,把事情告诉她。
然而,他们到了应家——
面对的却是紧紧关上的门,和在里面响起的手机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