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给他们递了一个拼盘，说：“有些菜在柜子里，你们可以自便。”

说完，他就回到店台面前坐下。

陆臣挑了些，他的手法很熟稔，基本挑的都是店里的招牌和本地人才会吃的小东西，就像是吃过无数遍了，对这里的门道摸得清清楚楚。

应烟盯着他的指尖，忽然想起来刚刚的小吃街上。

他似乎也是这样，对那条街很熟悉，基本都不需要她领路。

陆臣是来过小县城吗？

为什么她会对他没什么印象呢？

按道理来说，陆臣这种人在小县城出现，应当是相当会引起轰动的，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
应烟想不明白，擦拭过面前的椅子，再端上碗筷。

陆臣没有挑很多，面前的锅内还有些。

应烟问：“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。”

陆臣斜斜睨一眼她，道：“你没吃过麻辣烫？”

“……”应烟不是这个意思，但话题到这里，却也进行不下去。

唇线轻抿，她没说什么。

小吃街吃的有点多，现在肚子里是撑的，吃不下。

基本上都是陆臣在吃。

陆臣吃的也不多，尝两口就放弃了，结完账两人一起出去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。

夜里寒风吹鼓，零星路灯排列在马路下。

应烟他们回到房间，指尖被冻的通红。

酒店屋内的东西已经换过一遍，看着是干干净净的。

应烟吃饱啦，睡不着。

干脆坐在沙发上，打开电视。

六频道正在放泰坦尼克号，停留在男女主暧昧拉扯的时候。

她靠在沙发上，目光注视着在阳台打电话的男人。

男人侧过头，和她对上视线。

应烟乖巧露出一个笑。

许是在老家的缘故，又或者是因为和陆臣相处的时间太久，她整个人都很轻松，坐姿也没有那么端正，懒洋洋抱着枕头靠在那。

陆臣打完电话，走过来，挨着应烟坐下。

应烟扫过他两眼，头靠上结实大腿，“电话打完了？”

电影配乐作响。

“许助理的电话。”陆臣言简意赅，他看着攀上膝头的手，握紧捏完。

眼皮微微抬起，他的视线转瞬落到应烟的脸上。

女人脸颊轮廓姣好，她躺在那里，黑发如铺散落，身形宛如一条蛇蜿蜒着，目光却亮晶晶地看着他。

这一瞬，又不像蛇了。

像美人鱼，目光澄澈又具有引诱意味的美人鱼。

陆臣低下头，咬上唇肉。

他咬的很用力，应烟疼的叫了一声，想把陆臣推开。

陆臣手掌按在她的后脑勺，紧紧的，死死的。

应烟泄愤的也咬了上去，她天天受欺负，陆臣还要咬她。

呼吸急促，血腥味弥漫。

一个充斥血腥和暴力的吻。

好一会，陆臣才放手。

应烟长睫挂着泪，盯着他黑黢黢的眸子，唇上还破了个口子，楚楚可怜。

半晌，她软绵绵地说道：“我能要个名分吗。”

房间须臾冷了一个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