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应烟下一次准备采取措施的时候，伸手扣住纤细手腕，摩挲一二，随即沉身低头，张唇含住女人丰盈的唇珠，他的动作很慢，像是故意作秀。
应烟闭眼几秒，睁开眼又朝陆臣那看过去。
循着陆臣的目光，她看见二楼窗台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群……人。
纤薄脊背僵硬，她回过头，陆臣不轻不重地在她嘴唇咬了一下，而后起身。
“还踩吗？”
应烟：“……”
她现在对于陆臣有些失语，陆臣抬手大拇指擦过唇锋，他擦的很慢，几缕头发顺着薄雪掉落剧，疏冷矜贵的气质散去几分，惬意桀骜的恣睢跟着浮现上来。
应烟不说话了，她绕过陆臣，上车。
陆臣看着她的背影，低下腰，同身影一并消失在车内。
梁老爷子站在窗上，眼风往旁边扫去，“看满意了？”
梁时砚道：“是他偷袭。”
梁老爷子低声：“要是人姑娘真不愿意，还能偷袭到？她如果真不知道陆臣对她的纵容，你觉得她敢这么有恃无恐吗？”
爱人如养花，这个道理是没错的。
梁老爷子不是没有见过应烟，那时候她还跟在自己孙子后边，整体气色却没有这么好过，现在或许在陆臣的‘纵容’下，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，谨小慎微的人也能在对方面前耍些小性子，这不就是开始信任对方的信号吗？
他这个傻孙子怕是没什么机会了。
梁时砚不说话了，他心知肚明梁老爷子说的话有道理。
视线往旁边扫去。
任怜嘴唇抿紧，眼睛发红，一副不愿意接受的模样。
比他难受的大有人在。
梁时砚突然又觉得没那么难接受了，转头陪着梁老爷子喝茶去。
反正他算是知道，老爷子今天是不打算放他走了。
……
应烟说是和陆臣回到主楼，她还是有点畏惧主楼见到的人群。
刚刚下楼那一场，足够让她的脸笑僵了。
现在上了车，理智在暖风里回笼，应烟突然有点犹豫要不要回去。
陆臣一眼望过她，“现在停下还来得及。”
应烟摇摇头，她不至于害怕，只是多说多错，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和人交话。
陆臣的掌心温热，握在手背上虚虚收紧。
周遭的世界安静，簌簌的鹅毛大雪比先前的还要大，铺满整个道路。
车不敢在这里开的太快，慢慢地游。
漫天的雪白色灼伤眼球。
应烟不适地眨了眨眼，随之望向身侧的陆臣，男人对这里的反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，眉眼都没动一下。
她看着陆臣这个样子，忽然联想到刚刚在老太太那，任怜闯进来的样子。
道：“你刚刚和任怜说了什么，她那么生气？”
陆臣回首：“想知道？”
应烟犹豫片刻，“知道有什么代价吗？”
“有，所以你还想知道吗？”他问。
呼吸一动一吸带着白色的浓雾，应烟半刻还是说：“不，我不想知道了。”
陆臣给了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。
应烟莫名觉得自己又被陆臣套路了一次。
就当她思量的时候，门口到了。
许是大雪的缘故，外边的天气变冷，门口也没什么人站在那，基本移坐到会客室内，走廊里时不时还会传来交谈声，能够听见发声的源头是从哪边来的。
陆臣打算带应烟回卧室。
应烟没同意，她已经在陆老太太那边偷懒太久了，要是陆母发现她再不过去，怕是会生气。
陆臣虽然可以护着她，但也不能时时刻刻地护着她。
应烟对这个认知很清醒，所以她在和陆臣说完后，就朝着厨房去了。
陆臣拗不过她，只能跟上去。
到厨房，陆母正在发火，陆家今年串门的人比往日的要多，然而食材没有多备，现在这个份量的菜肴基本吃不饱，毫不夸张的说，一人两筷子就没了。
陆母的太阳穴突突的跳，怒火也跟着高涨。
应烟走过去，低声劝阻着发火没用，现在最主要还是招待好人。
陆母甩开她的手，冷冷一笑：“你倒是会躲清闲，我没有见过一个儿媳妇是这样的，宴会全场不见人，到了出大乱子才过来。”
应烟道歉，转而说：“我知道一家口味还可以，距离这里还算近的私房菜，应该能填补上空缺。”
她抬了抬时手机，看过时间，“半个小时就能送过来。”
厨房里的佣人大气不敢出，等着陆母发话。
很快，陆母剜了应烟一眼，“你最好能说到做到，不然今天这招待客人不周的名声。”
应烟颔首，“我明白的，阿姨。”
陆母看着应烟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，怒火更加高涨。
应烟之前要是在厨房的话，可能就不会出现这个岔子，她想到这里，视线看见站在走廊的陆臣，招呼都没打，直接转身离开。
仿佛要把这个篓子摔在他们身上。
一见她离开，应烟开始吩咐佣人上小点心和垫肚子的小糕点，然后再准备茶水，确保那些人不会饿肚子，转而去打电话。
私房菜的经理和她算是熟识。
应烟没费多少口舌，算是说服了人，问题是出在菜上面，半个小时简单一点的菜还好，那种烹饪时间一长的……
而且，今天元旦，也就两位大厨上班，切菜配菜的都没几个。
应烟强撑着打完电话，就看见陆臣倚在墙壁上，手里夹着一根烟。
他斜斜睨过来，显然是听见了应烟和人打电话，“半个小时，真敢想。”
应烟提了提嘴角：“可能就做到了呢。”
陆臣不可否置。
应烟看着他走进会客室的背影，步入和他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，随后又加急拨打了两个电话。
她自己也没底。
揽下来，只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。
第二个电话打通之后，她的信心算是勉强恢复了些。
时间来到半个小时后。
应烟捏着手机的手心都是汗。
陆臣看向她，背后大门忽然打开，一台台车驶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