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华莲打断说：“你能不能答应都要想想后果，而且一段视频而已，我也不会流传出去，对了听说你那个弟弟被退学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
一瞬间，应烟被这个思绪扰乱了，下意识问道：“退学？”

“哦不对，是开除。”张华莲也是刻意打听后得到的消息，听说是人殴打辅导员，果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，“现在就只有我能保住你弟弟，你好好考虑，要不要录给我。”

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，她继续说：“而且我要你的视频也不是为了别的，只要你没有背叛我，你的视频也不可能流露出去，是不是？”

应烟还是拒绝道：“我不可能接受。”

一旦视频传出来，对她就是翻天覆地的灾难。

张华莲仿佛是退而求其次：“那这样吧，你签一份合同，我就信你，你弟的事我也会帮你压下。”

“什么合同？”

张华莲敷衍说：“晚些时间我会发电子版给你。”

电话挂断。

应烟盯着手机半晌，眉头紧紧蹙起。

拨通熟稔于心的号码。

长达一分钟。

应源声音嘶哑：“喂？”

“你被开除了？”应烟直接问道。

应源没有承认，只问：“是谁告诉你的？”

应烟：“所以是真的。”

想到上次在出租房下面看见的应源，应烟心口涌现出一股怒意，她抬头看了看外面，压低声音：“我不是跟你说过，让你好好读书，你现在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
应源道：“这件事不用你管，你也不是我姐了，管我干什么！”

“应源——”应烟下意识喊道。

下一秒，那头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
应烟再想打过去，再也没人接听，似乎是已经把应烟拉黑了。

深深吸一口气，她打了负责应源安全的人的电话，得到的答案却是不清楚，毕竟这些天他们一直看着应源都是准时去学校，前阵子有时候还会做实验到很晚出来，怎么会退学？

他们没有去学校里问过，都是通过应源两点一线的生活判断。

不清楚也很正常。

太阳穴直跳，应烟能肯定的是张华莲说的是真的，应源是真的要被开除了。

应烟唇线抿作一线，掐进掌心的指尖深深见血。

抬起头，她看向走廊外面。

现在没什么人。

翻出陆臣的聊天界面，应烟给他发了个消息。

入眼是独立更衣室的门牌号。

在楼上。

是给那些非富即贵的，不想和别人一起使用更衣室的客户准备的，现在来看，倒是特意在这里等着应烟一样。

应烟看着向上蜿蜒的楼梯，一时半刻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。

负责应源那边的人来了消息。

确定了应源被开除的消息，公告上面给出的理由是学术作假。

如果说刚刚的消息让应烟心神不定，现在就是有些方寸大乱。

她嘴唇抿紧，终于抬脚一步步往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