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助理点了点头,一脚油门,开进陆宅。
正好和刚刚停车的陆永涛撞个正着。
陆永涛看着陆臣的脸色十分不善,他对于陆臣在医院的回绝,还是耿耿于怀,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陆臣平静提醒:“这是陆家。”
无论怎么样,陆臣都还是陆家人,迟早要回来的。
陆永涛上前一步,气急道:“你!”
身侧的大门推开,张华莲直接丢了一个东西过来,直接擦着陆永涛的头顶过去,重重落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“陆永涛,你敢动我儿子试试!”
陆永涛看清楚地上的玻璃碎片,一阵后怕,“张华莲你这个泼妇!”
坐在车上的王芳也不能熟视无睹了,她下了车,搀扶着陆永涛,娇声道:“姐姐,就算你再气永涛,他也是你的丈夫,你怎么能这么对他!”
张华莲横眉冷竖,“你还知道他是我丈夫。”
几个年级加起来过一百五的人此刻却如同菜市场买菜的大妈,你一句我一嘴的争辩起来。
陆臣视线掠过,款步走进屋内。
顺着旋转楼梯,走到书房二楼,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陆老爷子和放在桌上的有关他的种种‘罪证’。
他伸手拨开,淡淡喊道:“爷爷。”
陆老爷子抬起眼睛,“他们在吵什么呢?”
陆臣只是淡淡一笑,意思不言而喻。
因为陆老爷子最近回到陆氏掌权,住的地方也从四合院搬回了陆宅,陆永涛不说每天都来,基本一周要来个两天,比往日要勤快多了。
而在前一周,陆永涛发来了有关陆臣在集团做的那些偷税漏税的、项目出错的证据。
这些证据陆老爷子早就清楚了,是陆永涛他把自己所干的那些缺德事全部推到陆臣身上。
陆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儿子算是看透了,也是失望透了,他叹口气:“他现在又闹什么幺蛾子呢?”
陆臣坐在陆老爷子的面前,倒上两杯茶,“也没什么。”
陆老爷子一针见血:“他是想让我修改遗嘱,把你的那份也给他。”
陆臣笑而不语。
而后,他话锋一拐:“我上次拦住奶奶,不让她去找应烟,日后我肯定不好出现在陆宅,麻烦您也拦着些。”
盯着面色看似风轻云淡的陆臣,陆老爷子笔直的肩头有些颓然,儿女都是债,孙子也是债,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过后几秒,他问:“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
陆臣把茶盏递到陆老爷子的嘴边,“马上了,差您了。”
陆老爷子目光灼灼,“好,我让他们放消息。”
陆臣摇头,“不急,但劳烦您先和我演一出戏。”
“什么?”
……
二十分钟后,二楼书房传来剧烈的声音。
砰的巨响——
在楼下争吵的人都为之一愣,朝楼上看去。
只看见陆臣满脸冰冷地从楼上下来,他头顶还破了一个大口,鲜血如注。
张华莲一脸惊慌,上前两步,抓着陆臣,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陆臣神色紧绷,没说话。
只是他垂在身侧的手臂紧紧攥紧,青筋迸发,整个人的脸色也阴沉的不行,似乎是吵了很大一架。
楼上老爷子声音很大,充满怒意。
他说,他要修改遗嘱,让管家喊律师过来。
陆永涛看过陆臣两眼,神色难掩几分得逞的快意,随后带着王芳直直上楼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