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烟袅袅,光影明灭间,上扬眼尾多了几分懒洋洋的肆意和颓丧,葱白指腹抵着烟身摩挲,她看着窗外,思绪沉沉,隐约间又置于那个时空,她坐在陆臣的大腿上,男人大掌揽着她的腰。
烟霭遮掩住两个人的面容,吻却停留在那一刻。
旖旎无限。
应烟的太阳穴突突的跳,她凝神静气一会,就听见屋外吵闹的儿童声。
没一会,哭声消失。
应烟走出去,查看情况。
男人弯下身,轻柔地把盛和安放在床上,盖好被褥,动作轻地不像话,也充斥着宠溺的意味。
应烟看过两眼,后退两步,正打算为他们关上门。
陆臣的视线顷刻看过来。
应烟一顿,佯装若无其事道:“团子刚刚醒了?”
陆臣嗯了声,从房间出来,把门带上。
“还没睡?”
应烟扯了扯唇角,嗯声:“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陆臣没有说话,他只是理了理衣服,视线盯着应烟。
应烟有些不自在。
其实从和陆臣在实验室相遇,再一起吃饭,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了。
因为陆臣的态度,也因为其他乱七八糟的,而那些想法现在在脑子里盘旋,久久不散,她就更不自在了。
“我先回去休息。”没等陆臣说话,应烟就急匆匆打断说。
陆臣没有任何反应,很浅淡的应了一声。
应烟松了一口气,方才抬起眼睛看向陆臣,这一看就愣了。
次卧没开灯,看的不够明显,现在看的很明显了,男人身着睡衣,湿漉漉的头发全部往脑后梳,因此睡衣连带着湿了一大截,现在气温又不高,很容易感冒。
应烟还记得陆臣在医院里的苍白,“吹风机呢。”
男人回看她一眼,平波无澜的眸子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。
一般家里的吹风机都会放在主卧里,方便应烟用,偶尔拿出来还是为了给盛和安吹头发,今天盛和安不用洗澡,应烟自己用了,也就没再拿出来。
以至于陆臣的头发现在都没干。
应烟下意识拉住陆臣的手腕,体温相贴,她顷刻松开手,“我去给你把吹风机拿出来。”
陆臣道:“不用这么麻烦。”
应烟:“?”
陆臣掠过她身侧,迈步进入主卧,视线在阳台前的星火上微微一顿,随后步入盥洗室,拿出吹风机。
吹风机的特制风声在静谧的夜里十分吵闹。
应烟坐在床边,仍然能听见盥洗室里的动静。
良久,吹风机的声音停下。
陆臣再出来,头发半干,眉目微敛,他淡淡看过站起来的应烟半眼,走上前。
阴影覆盖在头顶,应烟呼吸一顿。
陆臣垂下眼睛。
这个距离,应烟足够观察到男人的睫毛又浓又长,她顿了顿,问道:“你又怎么了?”
“做吗?”
应烟心头被男人的话勾出一片痒意,刚刚尼古丁镇压的情绪翻涌上来,“做什么?”
她故意装不懂,男人指腹按在她的唇上,探入齿尖。
他上前一步,而她没动。
呼吸静默间,她的牙齿轻轻咬上男人的指节,像是拒绝,又更像是欲迎还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