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何止。

这消息还是梁时砚一手封锁的，他捏着烟，看了看屋内，“出去聊。”

谈且点了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
梁时砚出去之前，找了保姆一趟。

保姆点了点头，表示自己知道了，手脚愈发的轻起来。

……

应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
梦里她站在家里巷口，看着自己家旁边一处空了很久的房子搬来了新的客人。

她走了过去，站在楼下，往上看着。

只能看见一个削瘦颀长的少年身影，他看着格外的阴郁，神色也掩饰不住的冷淡。

小应烟后来在放学的路上，碰见过人几回。

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，也没有出来过。

基本就是在阳台上放了几次风，然后又就转身回去了。

小县城的孩子总是相识的，时间一久，应烟家里旁边的房子住了一个很帅的少年这种事，就被人知道了，传的很远。

因为他们总能无时无刻在校门外看见他。

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不上学总是向往的，他们看见人能自由自在在外面游荡，还有保姆给他做饭，吃穿不愁，能随心随地的玩，就更羡慕了。

小应烟也很羡慕。

那是一栋独立的小楼，里面的人就只有他和阿姨两个人。

阿姨下来看见应烟，还会笑着和她打声招呼，问她要不要吃糖。

小应烟每次都会拒绝。

阿姨却还是会给她塞巧克力，都是看不懂的品牌。

于是，小应烟每天下午放学，都会去楼梯口等着。

阿姨也不例外。

有几天是期末考了，她没时间过去了。

等再过去，记忆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阿姨出现。

这天，小应烟鼓起勇气，往上走了两步，站在黑黢黢的楼梯口，向上望去。

她知道，那个男孩就住在这里。

终于，她没忍住，又往上抬了一步。

男孩冷淡的看着她，“小偷？”

小应烟的脸瞬间红了起来，她大声说：“我不是小偷。”

“那是什么？”他问。

小应烟说：“我就是过来看看，你的阿姨呢，她是不是已经回去了——”

男孩仅仅是垂下眼睛，吐出两个字：“死了。”

小应烟大声：“不可能。”

“死了就是死了。”他失去了耐心，神色冷淡，“没事别上来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小应烟还想说什么，给予她回应的却是哐当一声的重重关门声。

她握了握拳，往上又踏了两步。

可是这种小县城的房子楼道都是黑黢黢的，向上走，什么关都没有，也看不见，她走了两步，还是迟疑的下楼离开了。

只是，她会雷打不动的在楼下那个点等阿姨。

阿姨从来没有出来过。

等久了，小应烟都有点怀疑那个男孩是不是也死了，都没下楼过，也没去菜市场买过菜。

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，她再次上了楼梯。

敲响房门。

梦境与外面的开门声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