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棠不自觉张嘴,好几次想发出声音,却是一点都发不出。
时隔三年,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张贺年。
没有丝毫心理准备,以前幻想过重逢场景时该说点什么,真到这一刻,脑子一片空白,仿佛失去发声的功能,只能茫然看着他。
张贺年没收回手,握成拳头后又松开,握住她的肩膀,将人扶起来,他再自然不过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,不动声色打量她有没有受伤,视线再次落她脸上,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,那对漂亮璀璨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。
张贺年不自觉吞咽一声,极力忍耐着心里涌着的躁动,语调不明,“吓傻了?”
秦棠回过魂来,紧了紧牙根,问他:“你怎么会在这?”
他不是不能随便出国么?
张贺年看她,四目相对,他的眼神幽暗无波,神情更是平静如水,是她完全看不懂的陌生情绪。
是三年没见,对她没有感情了吗?
突然地,胃狠狠绞弄了一番,疼得她一阵阵冒冷汗,浑身抽了抽。
她想装没事都装不下去。
张贺年二话不说将她捞起来抱到怀里,不抱不要紧,一抱他脸一秒阴沉下来,冬天,她穿得多,看不出来胖瘦,抱到怀里才知道她的重量有多轻。
他磨了磨牙根,阴恻恻质问:“瘦成这样,不要命了?”
以前有数次亲密,抱抱什么的更是常有的事,他很了解她的身体,包括重量。
她是瘦是轻,他比秤还清楚。
短短数秒,秦棠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。
不似刚刚平静无波,而是透着一股关心。
说明什么,说明他还是在意她的。
她伸手弱弱抓住他身前的衣服,手指很白,又细,胃疼是钻心的疼,握了握又松开,实在没力气了,靠在他肩上,找回了久违的安全感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张贺年声调沉沉的,再也装不出什么平静。尤其
知道她甩了他,又谈了个男朋友,他气得很不得把人带回去关起来,不管用什么手段,只要留在他身边就成。
秦棠摇头,很虚弱,“生理期痛。”
出于本能不想被他知道她现在有了胃病。
张贺年不相信她说是被吓到了,心里头更气了,仿佛攒了个火药桶,随时都有可能引燃,饶是这样,要是忍了下来,问她:“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,我是想去药店,前面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