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到处都是。
秦棠坐直了身体,往旁边挪了挪,让出位置给他坐,他坐了过来,秦棠说了刚刚见到周靳声的事,说完了叹气,“我觉得宁宁有情绪憋在心里,我不敢提,也不敢说,怕刺激她的情绪。”
张贺年一把握住她的手,说:“程安宁有和你说么?”
“没有,没说什么。”
“你等她开口,她要是想说会告诉你,不想说,你别主动问。”张贺年漫不经心把玩起她的手指,手指修剪整齐,干干净净,没有涂指甲油,指甲边缘是乳白色的,肤色和他不是一个色调的,她的皮肤白得发光。
他其实白了不少,和秦棠没得比。
秦棠脸蛋和脖子的肤色都快统一了。
秦棠心不在焉,一时没有说话。
“程安宁和卓岸在玩?”
“嗯。”秦棠回过神,“你吃饭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
“我记得游乐场是有餐厅的,这个点才一点多,应该还开门,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。”
“以前来过?”
“高中秋游春游来过。”
秦棠拉着张贺年找了过去,餐厅里都是穿着校服的高中生,碰上周末,不少学生来玩。
找了位置坐下来点了一个套餐,全是炸物,过了饭点,现在只剩下炸鸡之类的食物。
秦棠没忘记在微信群里发了地址,和程安宁他们说一声,免得等会玩完找不到她人。
坐下没多久,张贺年接了个电话,是阿韬打来的。
张贺年问他:“找到人了?”
“找到了,在一家精神病院,地段挺偏僻的,管得很严,不好靠近,我还在找机会。”
“那边辛苦你了。”
“没事,有消息我再给你电话。”
“嗯。”
秦棠等他打完电话,她将自己的果汁递给他,他很自然低头喝了一口,和她共用一根吸管。
秦棠又问他:“你不答应我爸,他没跟你生气吗?”
“生气,我说没法帮,他脸都黑了。”
秦棠能想到那是什么画面,秦父的脾气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,自从离婚后就像变了个人,她没忍住笑了一声,当着张贺年的面肆无忌惮,不掩饰了,“可惜了,我看不到他吃瘪的一面,好想看。”
“这么想看你爸倒霉?”
“嗯。”秦棠重重点头,是真心话。
张贺年意味深长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