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识地想,无论是谁也好,我给人家钱也好,去给人家磕头也罢,只要我妈能痊愈就好。
医生递给了我一沓资料,在看到“陆泽南”三个字的时候,我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。
再如何陆泽南都不会将人命当儿戏的。
可是我没想到,我打过去之后。
是陆泽南慵懒的声音:“有何贵干?”
我慌忙说道:“陆泽南,你是不是要给我妈捐献肾源,你快过来啊!”
陆泽南听后,不屑地说:“你又知道了?周瑾遥你就这么爱监视人是吗?现在又是要玩什么把戏。”
陆泽南又笑了笑:“我前段时间确实是签了捐献协议,可捐献日期并不是今天,你骗人也要稍微再调查一下吧。”
透过手机,我清晰地听到了那边搓麻将的声音。
陆泽南又有些烦躁地说:“我现在在陪着芷依打麻将,你有事说事,没事就挂了。”
听着他要挂,我更慌张了。
“陆泽南,这次是真的,我妈现在突发,实在等不了了。算我求你了,我求你了……我妈要死了,只要你过来,我什么都可以做,你不是要离婚吗?我可以的,可以的。”
我说到后面声音哽咽又嘶哑。
陆泽南挑了挑眉:“这次连离婚都说出来了,可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如今的小把戏吗?”
我听到后,心瞬间就凉了。
而那边的陈芷依似乎是撒了一下娇。
陆泽南不耐烦地说:“行了就这样吧,即使你坚持不离婚,也阻挡不了我和芷依举行婚礼。不管真的假的,芷依说结婚前去看垂危的老人挺晦气的,实在不好意思哈。”
陆泽南说完,电话就挂断了。
我身子摇摇欲坠,反应到什么后,又回身看了看病床的我妈。
而骤然间,尖锐的暴鸣声从心脏检测仪中传出。
声音之锐耳甚至在嘲笑我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。
我妈被推出来的那一刻,我冲了过去,紧紧抱住她。
哭得撕心裂肺。
我还没和我妈说过最后一句话。
而最近和我妈的一段对话,仿若昨夜。
她轻柔地摸着我的脑袋,“瑾遥,不用理会妈妈,妈妈不想成为你的阻碍,你想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吧。”
尔后,她谈及陆泽南,她深深地看着我:“瑾遥,你是妈怀胎十月生的,妈妈想你自私点。爱人如养花,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