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池虽然对他人感情也很迟钝,但若是站在一个旁观的角度,就能看清一些细节,“我就觉得,他嘴上说的,和做的不相符。”
这么一说,确实违和。
戚燎懒得多想,“不管他,只要你不误会就行。”
“我才不会吃醋,我是个很大方的人。”慕池言之凿凿。
“是吗?”
“那是。”慕池自信满满,“要是天天吃醋,还不把自己沤成醋坛子,酸飘十里。我才不会成为那样的人。”
戚燎没话了,却是嗤笑一声,如果在一段恋爱关系里不会吃醋,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。他希望慕池只是不过脑子说的这话。
慕池:“怎么啦?”
戚燎将人霸道地困在怀里,“没什么,睡觉。”
二人相拥至天明,一起晨跑锻炼。又遇到了夏炀,三人一路相顾无言回到小院。夏炀谨遵对戚燎的承诺,离慕池三米之外,弄得慕池感觉怪怪的。
小院门口已经有了节目组的人,金六顺居然也在,热情洋溢地打招呼:“戚哥,慕哥,你们回来啦。”
无论慕池怎么看,在对方脸上都找不到“情敌”的样子,要么不在乎他与戚燎一起出现,要么演技太好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戚燎掠过他,状似无意地一怼。
金六顺笑眯眯地说:“我还没有玩够呢。”眼角余光正瞧着夏炀路过,“你好,我能和你比一场吗?”
夏炀停下脚步,“什么?”
“我说的哪里错了吗?不好意思,我想跟你比赛,赛车的赛。”
夏炀语气淡淡:“我只是个业余的,比不得你们专业的。”
这话自然把戚燎也囊括进去,他回过头说:“老六的车技也像业余的,不必谦虚,尽管跟他比。”
夏炀点点头,表示知道。
金六顺额角一抽,笑道很没诚意,“那现在就开始吧。”
这样的热闹如果在平时,慕池一定要凑,可是现在情况微妙,赛车的两人一个是他情敌,一个是戚燎情敌,无论真假,去了就会落下话柄。
慕池还是不去凑这热闹了。
戚燎也没去。
导演及节目组顿时大失所望,这么好的修罗场,你们能不能配合一点?!
不配合,不过激,两人情绪平稳得像卡皮巴拉,慢悠悠地过了半天,等到比赛的胜负。果不其然,在车子的绝对优势下,夏炀赢了。
夏炀认为赢得不光彩,算成平局。
这个结果不出戚燎所料,脸上没什么起伏,继续切土豆丝。
许雾星又去当裁判,兴冲冲地说:“这就算了,现在那老六就在夏炀家,夏妈妈非让他留下吃饭。”
这倒出乎戚燎的预料了。
慕池:“夏妈妈对我们也没这么热情过……”而且还是在帮对方打跑高利贷,收拾房屋的情况下。
许雾星噘嘴:“就是啊。夏妈妈做的虾可好吃了,我还想吃呢。”
“重点不是这个。”慕池沉吟,“难不成夏妈妈把金六顺当成了儿媳?”
“???不能吧。”
“有什么不能的。”郝温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“夏家小门小户,我们就算是她家邻居,也只是暂时的,何必搞好关系。那个金六顺就不一样了,是他儿子第一个带回来的人,长得也不赖,自然就误认为是未来儿媳。”
许雾星雷得不轻,“可是夏炀对慕哥,金六顺对戚哥……他俩怎么也不可能的!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郝温柔从慕池的备餐桌上拿了一只小西红柿,轻咬一口,目光不离慕池,“既然情敌都能化干戈为玉帛,情敌的情敌,说不定也能成就一段佳话。”
慕池颔首,“温柔说的对。”
郝温柔脸颊微红,枯萎了数天的心脏被激活,看向慕池的眼神含情脉脉。慕池选择性眼瞎,看不见。
【炸裂,这都能搭配??】
【不可能吧?除非让我亲眼看到那两人接吻】
【夏炀与棒子又不是恋综的嘉宾……我要嗑戚燎与慕池】
【看温柔的状态,已经完全恢复了,又有斗志了】
【所以他这是立志当攻了?】
【硬件条件不允许吧?】
【都没看过,怎么知道不行】
【至少大魔王的硬件有目共睹的大色眯眯】
【不知道慕池有没有摸过小魔王呢害羞】
【……大家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】
关于夏炀与金六顺的问题,众人就此略过,饭后讨论下午的活动。
活动没定下来,冰雹先下,噼里啪啦砸了满地,老房子瓦片咣啷,落下十几块,吓得第一帅汪汪叫。
“这里的风水……”慕池欲言又止。
导演:杜绝迷信!!!
【这是上天又在给什么警告吗?】
【哪来那么多警告,不过是正常天气罢了】
【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,保佑国人平平安安,外国人就算了】
【哈哈哈哈缺德】
幸好下的只是一阵小冰雹,颗颗黄豆粒大,除了要是还像拳头那么大的冰雹,慕池说什么都得逃。
冰雹落在屋檐上,像某种空灵的乐器,许雾星情不自禁唱起歌来。
“谁特么缺德唱歌啊?!”不知何处传来粗犷的中年男人叫骂,“是巴不得大家被冰雹砸死?”
许雾星:“……”
叫骂声渐远,应当是中年男人跑了。许雾星委屈得眼冒泪花:“我不是……”
慕池义愤填膺:“也就家前家后能听到你的歌声,那人就是吃饱了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