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鱼鱼，你是不是把里面关着的那只魔给杀了？”虽然符韶觉得，这有些不太可能，即使初代魔尊，灭祭魔尊风晓拓，受重伤被封印了十几万年，以他的实力也不是俞川一人就能挑战的，当年那么多人废了那么大功夫，才封印了他，可这是现在唯一解释的通的理由。

果然，俞川点了点头，却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“嗯……先回去吧，我不喜欢这里。”符韶皱着眉头，眯起眼睛看他，心中已经有了些打算，小鱼鱼的这反应不对劲，他还隐瞒了些什么，关于他在奈落深渊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以及他先前的经历……符韶窝在他怀里，无神的望着这荒凉的景象，努力回想起关于小怪的记忆。

然而，健忘的小狐狸几乎什么都没印象了，他从来就记不住人，一壶酒都比一个人好记。

“川川，如果那时小怪没有和我分开，我会把他带着身边，当个仆人和御用大厨来使唤，说不定还会教教他炼器，可惜啊……唔，后来你为什么离开了来着？我想不起来了。”小狐狸掐着大魔头的胳膊，笑眯眯地问他。

“那时的我也太寒碜了，配不上你。”大魔头不愿回忆起他的黑历史。

“小鱼鱼……”符韶坐在俞川身上，艰难地转了个身，正对着他若有所思。正当魔尊大人还在疑惑的时候，小狐狸就贴上了他的额头，“让我看看你到底还藏了些什么……”寒冷的气息铺散开来，符韶的神魂化作一只白狐进入了俞川的识海中。

被大魔头摆了一道的小狐狸终于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漆黑的无形魔气包裹着雪白的小狐狸，二人再次神魂相融。

“那主人看过之后……别嫌弃我，别丢掉我。”神魂交融，读取记忆，这也算是另一种相对温和的搜魂术，通常只作用于道侣之间，但若中途被停止则会变得十分危险。魔尊大人可不想伤到他的小狐狸，自己的黑历史即将被揭露，他也只好抱紧他，额头紧紧相贴，“我也想知道主人的过去，那段还没有我的时光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

第四卷、惊世白狐

第52章、来都来了

距离大妖灵蛋开始孵化已经过去了八万年左右，妖界与仙界，二者平分上层，八万年的时间里，虽然人族修炼不易，且加上魔族侵略不断，但由于数量众多，仙界仍是飞升上来了近万的人族修士。

然而即便经过了数万年的时间洪流，妖族的数量也是少之又少，仅有那么几十位。其中飞升前往仙界的更是少数，大部分都是选择直接隐居于妖界。妖族与人族的修炼过程极为不同，在灵蛋中吸收了几十万年的天地灵气，他们出生便是化神期，而后更是花费几千年便可达到飞升后的修为。

人族与妖族本来也不能算是相处和睦，在仙界尚未出现飞升之人的时候，风晓拓就已经成为了魔界尊者，中下二层修真界的人族饱受魔界魔族的侵害，其中也有一些是入魔成了凶兽的大妖。

以及，妖族浑身是宝，即使是在修真界的那些无法化形修炼的妖兽，随便摘取一点它们的皮鳞角骨，也都是极佳的炼丹炼器原料，更别说是能够与人一样进行修炼的妖族，他们还都是在灵气最为富裕的上层生活修行，若是能杀死他们中的一个……

不少已飞升成仙的人都打过妖界的主意，若是能齐心协力攻打下妖界，将那些大妖都炼成法宝武器，说不定也是一个对付魔族的法子。

最初，一些仙人独自或是三五成群地偷偷溜进隔壁妖界，想要一探究竟，看看到底能不能拿下这妖界和妖族。只不过，当他们回到仙界后，此事便都没了下文，只说不能打这注意，甚至好些人都是有去无回。

再后来，魔族的侵略更甚，中下二层生灵涂炭，而有些大妖也进入了仙界，接着，不知道怎么地就传出了人族与妖族齐力，共同对抗魔界与魔族的消息。

当然还是有不少仙人抱着侥幸的心思，或者是出于纯粹好奇，想要进那神秘的妖界探查一二，加上仙妖二界除了原生的结界，也没有特殊的隔绝阵法或是看守人等，两界融合得很。

元洛恒便是其中一位，他前些日子刚飞升仙界，整日都在藏经阁里游手好闲，而今天，他在去往藏经阁的路上就见到了几位大妖，他好奇地看了他们两眼，最终竟鬼使神差地萌生了想要进入妖界的念头，像是有什么特别的宝贝莫名吸引了他。

……

“嘶，这妖界……好像跟传闻中的不一样，和仙界也没什么大不同啊。”元洛恒偷偷摸摸溜进妖界，飞在半空中欣赏着下方的景色。九霄之上，比之隔壁的仙界，妖界顶多就是少了些灵气与皑皑云雾，地形穹奇多变，诡异万生。

元洛恒腾云驾雾着，游览了好一会，倒是看见了些灵蛋，可还没见着一位妖族，便感受到妖界有一种亘古的压迫力和一阵阵道不明的威压，虽对他没有敌意，却也能让人心魂震慑，产生莫名的恐惧来，元洛恒觉得他该回去了。

他落到地面，准备稍作休息就飞回仙界，而就在他找个落脚地的时候，却发现了不对劲，四周气温宜人，他伸出手，却能接住几片雪花，然而，当他再凝神观察时，还发现周围空中飘落着灰烬与星点的火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