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点完一切又与宴满秋交代了几句后,符韶便离开千星阁向魔宫飞去,可很不幸,他才刚来到第三层,还没飞进魔界,就被另一个人抢先抱走了。
看着将他抱回冥海的某只鬼王,小狐狸不由得觉得好笑,掐了掐他的脸对他说道:“呵,你怎么像个小偷一样,专门跑来逮我的?你看看你的脸色,比死人还难看,就像……就像被关在哪挨了几百年的打一样。”
“距离魂灯收集完魂魄可还得再过两三个月呢,怎么?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?”
看着嘲笑他的小狐狸,几个月都没有好脸色的尤夜殊终于露出了微笑,他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到床上,俯身亲吻上去,一直到小狐狸呜咽着推他才终于肯停下来。
“可想死我了。”
尤夜殊舔了舔符韶的嘴唇,还没等他说话,又意犹未尽般地将舌头伸进去舔弄起他的小嘴来,这回直到被他踹了好几脚后才吃痛放开了他,“你就是打死我,我也要亲你。”
“魔界有我的眼线,可这段时间来一直没有发现你,便想着你大概是回仙界或妖界去了,三个多月了,连一条传音也不肯回我,小韶……我都快疯了,要不是你让我看着那盏灯,我早就飞出冥海找你去了。”他说完,便一把抱起小狐狸让他坐到了自己身上,双手搂着他的细腰,抬头亲吻起他的脖颈来。
“唔嗯……不就三个月么,你都活了几千年死了几万年的了,哪里还唔!轻点……狗东西,我可是大忙人,懒得回你,以后再给我传音我也不回,哼,对了嗯……你在魔界的眼线是什么?”
符韶任由他亲吻着,从脖颈一直到锁骨,到裸露的胸膛,直到那粉嫩小巧的乳尖被他含在嘴里舔弄,才娇嗔着骂了他几句。至于为何不回尤夜殊的传音,小狐狸真的只是单纯的懒得回了,每天争先恐后着想要讨好他的情人那么多,他哪有空再来回几个无关紧要的传音。
美人无情得甚是理直气壮,尤夜殊也不怨不恼,符韶能同意与自己传音,已经是自己莫大的荣幸,其余再有皆为奢求。在又亲又舔了一番后,他便向符韶伸出手摊开了手心,一截粗大的血棘缓缓在他手中呈现,完全显形时像是镶嵌在他身体中一般。
尤夜殊口中默默念动法决,他手心里的血棘也突然裂开,瞪出了一只惨白的眼球,这便是他在魔界的眼线。
“魔界防守严谨,阵法也厉害,我这个眼线就只能……只能偷看偷看你在不在,好方便我来找你。”
“嘁,收起来吧你。”小狐狸白了他一眼,幸好尤夜殊不是在琢磨着什么攻打魔界,杀死魔尊之类的,要不然让现在那只傻了的大魔头对上他这么个心机鬼,还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,想着,他便索性拿出了块符文石递给了他,“喏,看你可怜兮兮的,这个送你了,以后实在没劲,可以来千星阁里找我,不过我会不会理睬你——那就不一定了,说不准来了也把你打回去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尤夜殊又惊又喜,他傻笑着小心翼翼地将符文石收了起来,随后便满目恳切地看着符韶,一点一点拉开他的衣带,褪下他的红袍,“小韶,再陪我几天,好不好?”
“哼,勉为其难地答应你,就几天唔!唔嗯……”
小狐狸一说完,便被他翻身压在床上继续亲吻起来,红纱罗帐被缓缓放下,哭喘呻吟声渐渐响起,看来魔尊大人是注定还得接着再跪一阵子,才能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主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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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沌之下,依旧是那片荒芜的古战场,乐枝正坐在一尊倒下的巨型傀儡上,旁边站着个疑似是谢娄的人,周围的地面上还或立或倒着数万尊一模一样的傀儡,其躯体上盘旋环绕着一圈圈叫人看不懂的咒文,偶尔闪过一阵暗红色的光芒,却又像灵力不足了般转瞬即逝。
那熟悉的光团漂浮在乐枝头顶上,几束耀眼的金光源源不断从它流向乐枝的体内,与他散发出的魔气交织融合,看起来是在为他重塑一副新的肉身。
而乐枝正闭目打坐着,身上的魔纹断断续续地闪烁出暗紫色的光芒,鲜血从他的七窍中缓缓流下,将他的衣物都浸染成了深红色,一双魔爪上青筋暴起,头上的犄角都碎裂了好几处,冷汗不断从他的额上低落,那紧锁的眉头和咬着自己的獠牙也展现着他此刻的煎熬。
“再加……再、加!”
魔族的尖牙又被咬碎了一小段,乐枝深吸一口气,强行咽下了嘴里还在试图喷涌而出的鲜血,艰难地对着头上的光团挤出几个字来,而天道也如他所愿,更多更强烈的金光从光团中散出,伴随着几道与傀儡身上类似的咒文,如利箭般刺进他的肉身乃至神魂之中。
魔气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乐枝几近成了个血人,可他仍是在用着极其含糊不清的声音叫头手的光团继续下去。
对符韶的爱和对魔尊的恨充斥着他的内心,从见到那只小狐狸的第一眼起,他便注定会舍弃全部,与魔尊为敌放手一搏,只要有机会,就算没有天道从中添油加醋,他也会揍上这条路。
【这都多少个月了……出乎意料啊……没想到这家伙真能挺过来,我还以为随便做个肉身给他就得了,竟然撑到了现在……哈哈哈!如此一来,倒是能帮我拖延更多的时间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