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逸想推路行舟,被钳住后,只能嗯了嗯。
“梦到亲我了?”
白子逸的呼吸一顿。
路行舟抬起头,再次从高处看向白子逸,不自主低哑了一把蛊惑人的嗓子,“经常梦到我么?”
和底裤被扒了似的,白子逸红透了面颊。
路行舟低低笑了一声,“你有没有怀疑过那可能……不是梦?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那晚你亲我了。”轻捏住白子逸的下巴,路行舟在他唇角印了印,“像这样。”
白子逸咽了咽,“然后?”
“然后……”
纠结一下,路行舟扔掉了脸皮。他往白子逸身上紧紧贴过去。
热烘烘的感觉烧穿了布料,白子逸登时睁圆双眼,而路行舟的手一寸寸下落。已经有些凌乱的睡衣,他再而三蹭到了白子逸脖子上那一小片地方。
“你抱了我一晚上,”他沉声,亲一下说一句,“我……难受了一晚上。”
“其实你每次亲我我都……在忍。”
清晨,夜晚,隔那么久就不得不躲一次的卫生间。
白子逸胸腔猛烈浮动起来。
“我什么都听你的,告诉我我现在要怎么办好不好?”
说得可怜巴巴,言罢却是再咬一口,
“停下么?还是……”
想归想,有些话路行舟并不是那么有脸说出口。
回忆到什么,他稍稍支起点身子,吻吻白子逸的鼻尖。再开口,磁性的、令人难以招架的性感口音便直接吞掉了白子逸。
“Doyouwantme?”
“Babe?”
问得白子逸想捂耳朵,接着就是难自禁地一口吞咽。感觉到路行舟好像在试图退下之际,他重新将人圈进了怀里。
“不要走,我……”
说话权立刻被没收。唯有心跳交融,和缺氧一般地大口呼吸。
路行舟几近失去意识,亲吻间隙里,他喃喃着问:“要我躺下么?”
他愿意把自己交出去。
已经疯掉的白子逸根本听不到路行舟说什么,他只顾着去追路行舟的唇,他放肆起来,甚至控制不住地瞎蹭,手指游走在路行舟腰间……
甜啦啦的粉色海潮便卷走理智,路行舟抓住了白子逸的脚踝。
房间慢慢燃起火。
路行舟一下体会到了什么叫瞬间即永恒。
这一瞬,他们回归初生的赤诚,紧紧相拥,只有彼此。
路行舟想要白子逸永远都像这一瞬间一样,牢牢搂住他,将潮红的脸埋进他的肩,轻轻摩挲他后颈,颤颤地吐露出炙烤气息在他耳边。
再忍耐又碎碎地吟,带着温度和湿度唤不完整他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。
好渴。
路行舟只能偏头掠夺白子逸,任由爱意和悸动透过亲吻种在每一寸肌肤。他被火焰包裹,被炽热吞没,他被烧得无处可躲。
他想要白子逸身上全部都是他的味道。沿着皮肤纹理渗透到最深深处,只有他的味道。
他往熊熊烈火里猛然冲去。
星河翻涌入夜,春风压满床。
凌晨了。
灼热散去,良久的失神,细密的亲亲落了又落。
余韵氤氲,路行舟抚过白子逸潮乎乎的额头,“渴么?”
张嘴就是撩人的沙哑,路行舟愣了愣,白子逸也倏地聚焦目光,半晌才闪烁着眼神答非所问。
“抱。”
黏糊糊的,比生病还依赖。
路行舟心间痒了痒,只能飞速躺好将撒娇的人搂进怀里。白子逸拱啊拱,拱到了舒服的位置,胳膊软在路行舟胸膛。
房间里还绽着别的气味,白子逸吸吸鼻子,“草莓味的?”
“嗯。”路行舟有点羞,“买的时候想起第一次在老覃那你喝的草莓酒了。你不是喜欢草莓么?”
白子逸懒散看向路行舟,脑回路很偏:“一般不是……买你喜欢的?”
“我以为是我用。”
默了默,白子逸的嘴越咧越大,“你愿意吗?”
“愿意啊。”
隔得太近了,鼻息全都温温地留在对方皮肤上。言语无力,只有亲昵能把爱直接送到心底。
和每次晚安时一样柔柔绵长的吻,却没有每次晚安吻后闭上眼的乖乖睡觉。
舍不得睡。
两人静静相视,像那个忽然唱起歌的清晨。白子逸好玩似的划着路行舟下巴,路行舟也轻轻划着白子逸热烘烘的后背。
老半天过去,路行舟突地忆起晕晕乎乎时还让他抓到的细节。
“你这……”胳膊缩回前面,他在白子逸偏离心脏一点点的地方圈了圈,“有胎记。”
“嗯。像不像什么箭或者兵器留下的疤?我小时候因为这个,老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个行侠仗义的大英雄。”
路行舟莞尔,“上辈子的事太远了,你还是说说这辈子的事吧。”
“这辈子?”
“这两年。”
白子逸嘿嘿一笑,“不是说过了嘛?”
“再说一遍。”
“好吧,那再跟你说一遍。两年前,我在舞台上,很多很多人中间,我看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