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五章狗东西
陈放卿一怔。
随即垂下眼来。
季别说的没错,他一辈子为了大靖做打算,以为自己最重要的职责是教书育人。
教导新帝怎么做好一个皇帝。
但是临老了,竟然也会用上手段。
烛火昏黄,窝在被子里的陈放卿看上去老了许多:“你猜我如何知道那碗里的药有毒?”
说起这个,季别也有些钦佩:“听闻是三殿下发现的?”
“嗯,他一先就知道公孙家的人接触了我那逆孙,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。”
将他毒死,还是死于外孙的手。
朝堂上那股非要惩罚太子的言论就能被止住,反正皇帝看起来也不想惩处太子。
也就是陈放卿的外孙蠢,真上套了。
但这些傅砚辞一先就知道,也一先就告诉了陈放卿。
陈放卿坚持要喝,不单单是为了傅砚墨那点破事。
他就是想看看,他废力养大的外孙是不是真那么狠得下心。
结果还真是。
季别的眼神露出几分怜悯。
“不用这么看我,”陈放卿叹了口气:“人活了几十年,有什么看不开的。”
他更觉得傅砚辞的品质可贵:“三殿下明明可以顺势而为,可他还要出声提醒,我没想到。”
“证明他跟太子不一样。”季别直接道。
对。
证明他不是第二个太子,为达目的六亲不认。
那陈放卿有什么理由不帮他?
季别对这些党争没有兴趣:“那二皇子呢?”
他没有明白陈放卿为什么只看中傅砚辞,而不是傅砚诺。
明明傅砚诺也不错。
“二殿下身上,我看不见铁血手腕,”陈放卿说:“你明白吗?当皇帝,若是跟现在的陛下太像,那大靖依旧没有前路。”
傅砚诺跟傅恒是最像的。
他若是上位,同样会追求制衡,而不是将重心放在国力上。
只有傅砚辞能让他看到这种血性。
季别说:“不懂。”
陈放卿呵呵一笑。
“但是战场上可以看见很多东西,你们在朝堂上玩弄人心,战场上却是真刀实枪,糊弄不得,他究竟怎样,我说了不算,你说了也不算。”
对。
陈放卿欣慰地拍了拍季别的肩。
“百姓说了算。”
圣旨是连夜下的,第二天天灰蒙蒙亮,大军就要朝北境出发。
一路跨过千里。
程京妤子夜之后睡下的,醒的时候感觉浑身颠簸。
第一反应就是在马车上。
傅砚辞这人消失了好几天,忙上忙下,鬼影都不见一个。
昨夜程京妤都要睡下了,他从后窗摸进来。
也不说话,上了床就开始使坏。
程京妤被他缠的说不出话,床幔晃动,直到快喘不上气,她才轻打了傅砚辞一下:“别、太快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砚辞抬眸,被情绪逼得通红的眼望进她眼底。
明明身上没有酒气,却比喝了酒还要蛊惑人。
又狠狠动了一下,将程京妤逼得眼泪都出来,双~腿缠在他腰上狠狠痉挛了一下。
他才卸下劲,将脑袋埋在程京妤脖颈,剧烈地喘气。
程京妤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的手指蜷在一起,欢爱后的双颊布满红晕,恼道:“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