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沉思的养定国猛地扭头望向他,目中精光闪耀。
“这些东西,到底是谁教你说的?”
养定国盯住他,厉声呵斥道。
“张庆文吗?”
显然,养定国对叶恪的情况做过十分全面的了解。
就目前而言,能对高层大势有如此深入见解,同时叶恪又能接触得到的大人物,貌似就只有一个张庆文了。
至于传言之中,对叶恪极其欣赏的那个金市女市长,实话说,还不放在养定国眼里。不要说陈虞,就算是岳青歌,在养定国眼里的分量也不重。
养定国怀疑是张庆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将这么一番话教给了叶恪,让他在自己面前说出来。
叶恪笑了笑,说道:“养主。任,您这话未免太伤人了。且不说首。长绝不会和我聊这些,就算他愿意跟我聊,也没那个机会。我总共就见过首。长两次。第一次是今年过年的时候,随着陈虞市长去首。长家里拜过年。第二次,就是首。长来金市检查工作。”
“那一次,我倒是有机会向首。长汇报了一下自己读书心得……”
“读书心得?”
养定国再次冷笑一声。
显然对叶恪那个高中学历不以为然。
就你这样的,跟我说读书心得?
李妙然有点嗔怪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,很温和地问道:“什么样的读书心得呢?”
叶恪欠身答道:“申生在内而亡,重耳在外而安!”
李妙然说道:“庆文同志后来是不是就去。中。央党校学习了?”
“是的,阿姨,挺巧合的。”
李妙然笑了起来,眼神更加柔和,望向养定国。
养定国何等睿智,对静江目前的局面,也了如指掌,张庆文的尴尬境地,他当然也是知道的。
张庆文在这样的关键时刻,去了中。央党校进修,顺利跳出是非旋涡,确实是高招。
养定国因此高看他一眼。
没想到,这一切的“始作俑者”,居然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叶恪。
叶恪用这种方式十分委婉地告诉他:养主。任,您错了,我才是张庆文的军师!
养定国换了一种坐姿,明显放松了许多,突然问道:“小叶,听说你去年年底的时候,还是一个普通的乡镇干。部?”
“是的,养主。任,我去年年底的时候,是金市市高山县禾田镇的武装专干。后来被人算计,借调到市纪。委……”
“被人算计?什么意思?”
养定国似乎来了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