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精在体温不断升高后完全释放，纪明月还没撑到去浴室，便昏沉睡着。

萧景城清理完，重新在她身旁躺下。

看着她睡梦中还紧皱的眉头，萧景城一阵心疼。

他靠近后，在她脸颊落下一吻，将她圈在怀中才睡去。

凌晨，萧景城突然听到一阵啜泣声。

他霎时惊醒，睁眼看向身旁的女人。

纪明月还在睡梦中，却不停地流泪，悲伤万分的模样让萧景城的心都揪起。

“明月？明月？”

他坚持将她叫醒，纪明月睁开眼的一刹那，便钻进他怀中，紧紧抱着他。

她的指尖刺在他手臂上，极度用力。

萧景城感受着疼痛，也紧紧将她拥住。

醒来后纪明月的眼泪也没能止住，她还是哭了好一阵，不知道过去多久，才慢慢停下。

纪明月的额头抵在萧景城胸口，哭过的声音染着鼻音，瓮声瓮气问道。

“萧景城，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？”

萧景城立刻回答：“我答应你。”

“你还没问是什么事。”

“什么事我都一定答应你。”

“那你不可以死。”

萧景城愣了一秒，纪明月便立刻用力掐了他一把。

“你刚刚还说什么事都答应我。”

萧景城无措：“刚刚你也没说是……可是人怎么能控制自己的生死呢？”

生死有命，富贵在天。

人要是能控制自己是生是死，那真的还会有人死去吗？

纪明月什么都听不进去：“反正你不能死在我前面。”

“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
萧景城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些，猜测大概和她刚才做的噩梦有关。

他将她抱得更紧，柔声承诺她：“我一定不会丢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