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儿道:“你傻啊,等她立了首功,那尾巴还不上天,之前便是百般欺负我们,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呢,反正我就是讨厌她,尤其之前戏耍我们,此仇不报我不得安宁,还有,他们和桑姐姐是死对头,那贱人威风了,肯定想着法子对付桑姐姐,对付我们。”
其实桑青倒不怕姜染姝对付她,毕竟她父亲还是桑侯,也容不得她欺负,但只要想到那个女人将来平步青云,她就如鲠在喉。
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,却在告诉她,军国大事,不容他们这些晚辈乱来。
另一个声音则在说,将来姜染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你见了她,便要叩首行礼了,你怎么甘心?
“放心了,我们破坏了她阵法,让她成为三军的笑柄,元帅和我母亲很快也能想出别的法子,至多不过耽搁几日的功夫罢了。”
陆元儿自信满满的道。
唯有一旁沉默的祁玉珩,道:“我觉的此事不妥,军中事务,事关人命,不容乱来,虽然我也不希望姜染姝拿首功,可若她真有那个本事,也是没有办法的。”
祁玉珩虽贪慕荣华富贵,贪慕军功,但做人做事还是有些底线的。
“呵呵,就知道你对你那旧情人念念不忘,”陆元儿讽刺。
“青青,你跟我来。”
不由分说,祁玉珩已经拉着桑青出了营帐,走到无人的地方,才道:“咱们不能一直听陆元儿的。”
“为什么?这次我父亲桑侯没有来,留守京城,在这军营里,只有元儿妹妹一直关心我,开解我……”
桑青有些伤心,又有些摇摆不定的道。
“但这是两码事,”祁玉珩目光复杂的说:“你与她的情谊是情谊,她也帮过我,我也记得,但是敌国步步紧逼,元帅急于破阵,若是毁了姜染姝的阵法,她是无法拿到首功,但这等于是叛国大罪啊,万一被发现,我说万一,陆元儿有她母亲长公主护着,火烧不到她头上,我们有谁?你父亲桑侯吗?”
最后这句话才算说到了桑青的心里。
而祁玉珩还有一句话没说,那就是,他总觉的陆元儿是疯的。
她跟姜染姝也没多大仇,却是一次次针锋相对,当然,她以前也不太正常,疯疯癫癫的,不敢深交。
鬼知道哪天半夜她突然喊你去一块杀人,不去就不是好朋友。
祁玉珩想想都头大。
桑青犹豫了一下,道:“我们呢可以不参与,但是我们不能告发元儿,这是我做朋友唯一能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