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置信。
只见裴淮止缓缓举起一个红狐面具,他笑着,看向李絮絮。
“是这个……怎么……怎么会在寺卿大人这里?”
难道,昨夜那个男子,是……是裴淮止?
说喜欢林挽朝、苦等她三年的人,是裴淮止?
李絮絮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,瞬间感觉天旋地转,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量,唯一的一点理智支撑她站在原地没有倒下。
裴淮止慢悠悠走近,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李絮絮,戏谑的笑问:“依你所言,本官昨夜与林寺丞,商市私会?”
他的嗓音清澈好听,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意。
李絮絮浑身打颤,颤抖着摇头,“下官胡言,不敢妄议寺卿大人,大人恕罪!”
她已经顾不得林挽朝了,此刻她只想活命。裴淮止的狠辣京都无人不有耳闻,她怕自己的命如蝼蚁般就折在这些权贵手中。
林挽朝这边已经上了车,裴淮止也没空再继续逗弄这个蠢货,转身径直上了马车。
李絮絮像是被抽了魂儿一般,这才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。
她听见孙成武道:“这这……成何体统啊!”
——
裴淮止摩挲着面具,眼底笑意盎然,片刻后,忽然抬头望向林挽朝。
“刚才这出好戏,林寺丞可看的有趣?”
“大人参演,自然有趣……可大人这一路上的戏如此多,不怕您的名声?”
裴淮止手指撑着下巴,又用那样狐狸一般的眼神看林挽朝。
“我的名声,不重要。”
“人言可畏呢大人。”
“你怕人言可畏?”
“大人不怕,我就不怕。”
林挽朝坦然一笑,端坐如松。
裴淮止笑了,笑意盈盈的看着林挽朝。
裴淮止望向她的手,又问:“我送你的面具呢?”
林挽朝一怔,哑然,那东西昨儿演完戏……就扔了。
林挽朝扯起冠冕堂皇的笑,说道:“大人,面具是我付的钱。”
“可是是我为你挑的。”
“我不是也为大人挑了一个?”
“你……好生巧言令色呀?——是不是被你扔了?”
“……呃,是,我原本以为大人不过是一时兴起,便没想着留……”
裴淮止一时没再说话,将面具随意扔在桌案上,“罢了。”
林挽朝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