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瑶把东西收好，放入自已的手提袋。

“都可以。”

林思存是个特别妥帖细致的人。

最后挑的饭店，点的菜，都完全符合宁瑶的口味。

吃完饭送她回家，然后才去赶去值班。

下车后，宁瑶在小区的休息椅上坐了一会。

阴沉了好些日子的天色，终于在新年第一天的响午露了一点放晴的迹象，细碎的阳光从厚重的云层缝隙洒落，风一吹，地上显出微弱的光影。

宁瑶在那一刻，心情特别平静。

这种感觉，很踏实。

终于，她拿起电话打给阿雄，让他过来一下。

回家，去储物房，把早上谢寒舟送的东西全部拿出来。

不知道谁临时帮他准备的，全是名贵补品，反正主打花钱不花心思。

张敏娜听到声响过来问她：“这是干嘛？”

宁瑶言简意赅：“还回去。”

大袋小袋往外搬。

张敏娜看着她的脸色，小心翼翼，“真的要还啊？那几盒顶级燕窝，我还准备拿给你姐呢。”

宁瑶没好气回她：“所以最后也进不了我的嘴，人情债又是我欠的，我干嘛不还？”

“你这孩子，你要我就全部留给你。大过年的，这是人家寒舟的心意。”

“我现在不需要他的心意了。”

站在一旁的保姆搓了搓手。

“那我的红包要还吗？”

宁瑶：“你都给他倒水开门了，不用还了。”

没得商量，东西全让阿雄带走。

很快，张敏娜收到谢寒舟电话。

她一直表达歉意。

“瑶瑶脾气就是那样，寒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
谢寒舟气定神闲。

“那可能她搞错了，我是送给您的，不是送给她的。您如果不喜欢，我重新给您选一些。”

“不用不用，我喜欢的。”

“那看来是误会一场，我等会让人再给您送过去。”

张敏娜一时愣住。

谢寒舟又问：“瑶瑶今天都在家？开始上班了吗？”

“哦……”张敏娜回了回神，“她中午跟林医生出去吃了个饭，等会吃完晚饭就回立言阁了。”

电话另一边，谢寒舟夹烟的手指紧了紧，眸色随即下沉。

客套两句，挂了电话。

身后的谢宅大厅内济济一堂。

谢家家大业大，每年过年很多人从全世界各地回来，加上世交和人脉众多，每年过年登门拜年的人络绎不绝，基本礼数还是要有，这种时候，他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开的。

深吸一口烟，谢寒舟忽地眉心动了动。

打个电话给许亦柯。

“你不是想住立言阁，今晚送你过去选间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