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双与程悦极为相似的眸子，他的心一阵揪痛。

另一边的王府中。

容止自然不会让太后或是燕帝抓到他明面上的把柄，便想陪程悦走这一趟。

“乔乔，下去换身衣服，别怕，本王陪你走这一趟。谁也耐何不得你。”

“嗯。”程悦乖乖点头，在来之前，她就预见了这些事的发生。该来的躲来掉。不如大大方方面对。

复仇的道路上怎能不凶险呢？

程悦走后，玄夜皱起了眉头，有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，那就是程悦与宋家的仇恨。她既然与宋家有仇，为何又让青巧更名换姓的去宋家？难道宋家不知道南家与他有仇？

不将此事弄明白，玄夜如梗在喉，忍不住问出了口，“主子，南姑娘与宋家有仇在身，为何又要派青巧去宋家？宋家不可能在明知道与南家有仇还不怀疑青巧吧？”

他担心青巧会有危险。

聂浩死后，便由玄夜顶替了他的位置。

容止听罢，面上没有任何变化，良久才道：“你以前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周大强。”自从被容止重新赐名后，他就不太愿意提及曾经的名字。也不知当初的父母是如何想的，取的名字着实难听了些。

还是主子见识广，给他取了个如此好听的名字。

旋际，玄夜悟出了容止的意思。也就是说南姑娘不姓南，而是为了复仇隐姓埋名。没准儿连容貌也是假。

“主子，您进宫可要启用宫中暗线？”

“不用。明面上，他不敢对本王如何。下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玄夜走后，容止望着墙上一幅画思绪飘远。

画像上是一名生得极为美艳的女子，正是容止的母妃，娴妃娘娘。画是先皇亲手所作。每一笔，每一线都细致无比。

这幅画曾经被挂在御书房，先皇死后，便被他拿了过来。

容止一直望着画像出神，直到程悦过来，才有了一丝反应。

“乔乔，这是我的母妃。是不是很美？”他说。

“是很美。”程悦与容止并排站着，同时望向画像上如同仙子一般美艳的女子。

她一袭白衣，气质出凡，宛如九天之上不可褒渎的仙女。

“可惜，本王不记得她是如何死的？”

闻听此言的程悦忽地一怔，不解地看向容止。他不是说他的母妃乃是中毒身亡吗？

他为何又说不记得？

程悦心下骇然，不明白容止这是何意？他是故作不知，还是不想提及？

程悦想问，但终是忍住了。

此刻的容止给程悦一种很虚幻的感觉。

疑惑一起，程悦便眉头紧锁，怎么也化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