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就像很久以前便认识过温娇娇一般。
见他不说话,温娇娇眨了眨眼:“我初见你的时候,你满身是伤,想必也是遭了大罪,那我先叫你平安吧,希望你余生平安。”
没等陆聿开口,一旁的陆听澜忍不住道:“这名字,真土!”
温娇娇刚要反驳,陆聿却点了点头:“就叫平安,我喜欢。”
之后的日子倒也过得平和,陆聿是个有才华的人,饮酒作诗,下棋舞剑,样样精通,倒与温娇娇十分投机。
可离温娇娇越近,他近日做梦遍越频繁。
梦中那个女子时时会一点点与温娇娇的样子重合,只是梦中的女子总一脸愁容,用一种极为忧伤的眼神看着他,与笑容明艳的温娇娇又似乎判若两人。
一晃半月,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又开始下雨。
温娇娇忍不住咳嗽了两声,问门口的小药童:“陆听澜今日不是去城中,还没回来吗?”
小药童摇摇头:“从前这个时辰早回来了,今日恐怕是遇事耽搁了。”
陆聿放下手中的棋子,倒了杯热茶放到温娇娇跟前:“从前也没听你说过,这个陆听澜是什么人?你们……很熟吗?”
温娇娇喝了一口热茶缓了缓才道:“他是镇北侯的小儿子,自小痴迷医道,算是在这谷中长大的,我近年来身体不好,也在这谷中养着。”
不等陆聿再问,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循声看过去,却是陆听澜冒雨进来了。
温娇娇起身上前,随手递过了手里的帕子:“先擦擦,今日怎么回事,托你给我父亲带的信到了吗?”
陆听澜接过帕子擦了擦:“兖州出了事,全城都在找人,该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,现在全城戒严,进出不便,亏得是我轻功好,只耽误了些时辰。”
温娇娇点了点头,舒了一口气:“谷主昨日还同我说兖州城外有疫疾突发,希望父亲他们在城里安好。”
一旁的陆聿一直没有说话,眼睛只死死盯着陆听澜将手帕顺手塞进了怀里,眼神便跟着暗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