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绣儿不会说话，被打连求饶都不会，只能呜咽着不住的冲那些人叩头求饶。

她张了张嘴，难以相信，陆聿果真能将赵绣儿扔在这种地方不闻不问。

小如看得倒是解气道：“娘娘，你看她如今全是自作自受，从前仗着陛下宠爱，不知害了多少人呢！”

温娇娇叹了一口气，微微摇了摇头：“从前，他也很爱她，可一旦厌了，便只得如今下场，她不是贵妃，偌大的宫中也没有一个亲近的人，若有一日她死了，恐怕世上连个记得她名字的人都没有。”

虽然温娇娇没有明说，小如却知道，那个他是在说陆聿。

她不敢议论，只小声道：“本来就没有人记得她，陛下说是宠了她那么些年，可就连陛下都记不得她的名字，往后更不需要人记住。”

温娇娇看着眼前的赵绣儿，就好像看见了从前的自己。

若不是她生在温家，有父兄撑腰，恐怕最终也是要落到这个下场的。

她终归还是心软，将人赶走，将一瓶药放到那哑女跟前。

哑女抬头，看见温娇娇的脸时却只剩下了惊恐，她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，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，只不住的往后退。

从前便是再恨，看见她如今模样，也恨不起来了。

温娇娇站在她跟前，轻叹了一句：“当初何必要进宫，外面的世界天高海阔。”

她这一句，好像是说给这哑女听的，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
没等她再说什么，忽然听见外殿传来声音：“陛下驾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