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监见两人气氛紧张，大气不敢出。

陆听澜知道陆聿在等什么，可越是如此，他越不愿意开口。

想到温娇娇最后的嘱托，他的心沉得更深。

头顶响起陆聿淡漠的语气：“你该知道我想知道什么。”

陆听澜缓缓抬头，深眸闪过一抹隐忍。

抱拳的双手收紧，他沉声道：“皇上也该知道我想求什么。”

他所求不为其他，只为小妹陆念薇。

陆聿自然明白，自从温娇娇离宫之后，他便没再打算另娶。

他曾答应温娇娇，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
他的皇后除了温娇娇再无旁的人选。

“告诉我，娇娇如今身在何处。”陆聿终于没忍住，率先问出了口。

无人注意，他放在膝上的手已将龙袍攥得紧紧的，早已皱缩不堪。

就像他的心，也这皱成了一团。

如何也揉不开，展不平，粘不住。

“她去了该去的地方，与她最爱的桃花相伴，再也不会回来。”

陆听澜的话语，一字一句砸在陆聿的心坎上。

他的后脑勺阵阵发紧，嗓子眼艰涩不堪。

陆听澜跪在殿下，却是一脸平静，似是无动于衷。

无人知道，他亲手将没了气息的温娇娇推至江心时的绝望。

那一刻他恨不能随她而去，但他不能。

他为人子，还未给老父尽孝。

“皇上，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了，我所求的也希望皇上应允。”

陆听澜垂着头，死死盯着墨黑色的大理石地砖。

这是他一生中少有向人低头的瞬间，唯二的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