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楚，楚河人狠，心狠，做事更狠，根本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。

楚河嘴角邪眉一笑，道：“既然你认罪，那我们就来说说你的罪行。”

“罪行？”

风辉一怔，他原本想服软认了就算了，这个楚河还要跟他说罪行？

楚河耐心全无，拿着乾坤玉矛，直指风辉，金光在额头间一点。

一真金光之后，在风辉的身后出现了生死文书。

上面写满了他所有善恶，楚河看过去让他愤怒的是，风辉借着自己是玄界的权势，利用身份四处欺压，不止钱小雪一个女人，在此前后还有七八个女孩如此遭遇。

只不过那些灵魂力量，没有达到此种怨念。

有被默默处决，有的化成孤魂野鬼。

一桩桩人命，皆在文书上呈现，他不禁觉得钱小雪是不幸的，但同时也是幸运的。

“你竟然这么罪恶多端。”

钱小雪见状，身上的煞气腾腾，在怒火之中，她已经变得面目，全身皮肤已经爆裂，发出就桀桀的声音。

这是怒火已经将毁了连人形都不保。

在楚河宣读罪状的时候，风辉听着每一声，像是一道沉重的烙印打在身上，压得他无法喘息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楚河，你究竟是谁……”风辉的话已经无人理会。

可是乾坤玉矛无情，万物生灵却有请。

楚河看着钱小雪，如果他没有看到他的过去，可能也只会拿着乾坤羽毛将她一点。

可正因为他看过，所以此刻他突然有了侧影之心。

“风辉，你罪恶滔天，祸害人命，应当立刻被斩杀，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
风辉一听，立刻调转方向，在地上磕着，声音颤抖的道。

“楚先生，求你给我这条命吧，你说什么我都做。”

楚河看相钱小雪，“我要让你求的是她，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风辉当即怔楞，他转毛看着钱小雪，立刻冲着她咚咚磕下去。

可是求饶的声音，只是让钱小雪嘶吼的声音更加剧烈。

她尖叫着冲向了风辉，修长的指甲，抓着他的身体，发出刺啦刺啦，皮开肉绽的声音。 风辉在楚河的压制小，连还手之力都没有，只有痛苦的惨叫。

“啊啊！求求你放过我吧，求求你……”

峰辉不断的哀求着，但落到钱小雪的耳朵里，却没有任何可以原谅。

只会导致她怒气更加繁盛，怨念深重。

楚河叹息了一声，道：“钱小雪，如果你再不停手，你这样只会堕进修罗道。你累生累世修来的功德，恐怕将要全废。”

“那又如何，我就是要他死！”

钱小雪像没有听到一样，再度出手，已经沉迷仇恨其中，不可自拔，周围只有尖利的嘶喊之声。

海子听到这，虽然看不懂，但他却深刻明白，钱小雪的处境。

他大步冲上去，从后面抱住了她。

“停手吧，他祸害了你，可你不该再为他堕落，不值得。”

钱小雪浑身一颤，食指上鲜血横流。

他听着海子的话，突然之间静了下来。

“冯海，你不怪我吗？我将你害的家破人亡。”

海子重重叹息了一声，原本我很想恨你，可是到现在我只有可怜你。”

“可怜……”钱小雪苦笑着，“可是我不值得可怜。”

也就在此刻，在海子的身上，生出一道白光，感染着钱小雪也逐渐恢复了原有的形态。

在乾坤玉矛之外，一道白光朝着这边而来，楚河伸手一抓，看着金光上写着一条条目。

正是钱小雪放弃万人残杀的仇恨，是饶过万人绕过自己的功德，这是天道可怜她的悲遇给她的还阳令。

“还阳令，还身人间。”楚河心一惊，这对于阴魂来说是无尽的赏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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