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河心提了起来，他隐隐觉得他了解的羽姣，绝对不会是这样。

心中升腾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
天龙人，一定对她做了什么。

在楚河的拉扯下，羽姣啜泣起来更加挣扎着身体。

“不要管我，我不想离开，离开了我又能怎么样？”

“告诉我理由!”

“被天龙人盯上，我早晚都是一死。”

羽姣身体惊颤，身体如一滩烂泥般向下沉，之有被楚河抓着的手臂是向上的。

极度挣扎下，强烈地甩着胳膊，楚河怒火交加怒喝着。

“于娇，你给我听清楚，有我楚河在一天，我决不允许天龙人伤你分豪。你的命任何人说了都不算，除了你自己。”

暴喝的话，也像是擦干羽姣心头的灰尘。

“如果你自愿堕落在这里，放弃活下去生的希望，鲛人族还怎么能够重新在六道内站直身躯。难道你真的忍心它变成古老的神话，就此彻底消失在六道之中。”

羽姣一怔之下，想着族人头变得更加低沉，被扣住的胳膊扭动起来。

她浑身都在惊颤，渐渐的传出来哭声，跪坐在地上，心中悲苦如海浪般涌上来。

“我鲛人族，被全族斩杀，只有我活下来。我以为躲在阳间，平安的度过几十年，就能躲避掉被害，却没想到他们还是没有放过我。”

“究竟我们做错了什么，要这么被对待承受灭族之灾。我们原本是海域里的王者，为什么落到这部田地……”

羽姣凄惨地笑起来，楚河也沉默起来，虽然他看了《怪异志》的讲述，但此刻听着羽姣亲口所说，心口觉得苍凉的同时，更加愤怒逐渐暴涨起来。

“跟我一起出去，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你一分。”

楚河将他的手腕攥紧，丝毫没有松懈下去，他的决心点燃着羽姣，也令一旁的月纱羡慕不已。

羽姣背对着他，知道他闯到这里极其不容易，能在天龙人眼下逃命简直不可能。

不，她不能再拖累任何人。

“你走吧。”羽姣坚决的吼着着。

“我与幽冥宫只是雇佣关系，替我告诉大家，不必再找我，我已经不想回去了。”

羽姣思前想后，还是这么说出来。

楚河冷哼一声，青筋暴起着：“既然你执意如此，那我也只能……”

他将羽姣的手腕一松，羽姣无力的胳膊从半空中坠落下去，身体被松开的同时，也仿佛一个浮萍被放入海中。

无所归依。

而楚河的手，就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，在她世界晦暗的同时，给她光芒。

而她知道天龙人的恐怖，一旦自己转身，一定是一场恶战。

她已经再也没有泪水，就连流淌的权利也被剥夺。

羽姣凄惨一笑，放弃我吧，这样也好。

楚河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，松开手臂只为了更紧的扣住她的手。

“无论你愿不愿意呆在幽冥宫，都是你的自由，但你不属于这里。至少，我要让你站在日光之下。”

“日光之下……”

羽姣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，她紧咬着下唇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
那双手从来没有放弃过她。

“可我再也看不到日光了。”

“走！”

恼怒之下，楚河不在多说，一把将她拉扯起来。

这时，羽姣踉跄着站起来，错愕下一张脸也对向了楚河。

“啊啊啊！”月纱惊得捂着嘴一声尖叫。

羽姣闻声将头发遮挡着脸，娇小柔嫩的脸庞上，血迹遍布而最骇人的是血森森的两个血窟窿，羽姣的眼珠被全部挖走。

楚河看着手上猛的一抖，惊愕之后他心头的怒火直冲头脑。

“告诉我谁干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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