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时间一点点地过去。
几天后,抚临郡外,大量的兵马,从城外回来了。
这些兵马,就是抚临卫。
他们在外面搜索了许久,都没有查到反贼的踪迹,李忠义只能推断,看来是他们早就想好了撤退路线,所以他们再继续追查下去,也不会有任何结果。
于是,李忠义只能暂时先撤军,回来补充粮草。
只不过,带着军队,才刚刚走进城里,就听见了抚临郡内,传来了许多的哭声。
街道上,不再如同以前那么繁荣。
反倒是许多的老百姓,正在街道上偷偷抹着眼泪。
他们这几日,似乎经历了许多。
“怎么回事?前几天我走的时候,城里还是一片太平。”李忠义道。
身后的将士们,也都一个个很是疑惑。
之前,抚临郡都是朝气蓬勃的啊。
现在,怎么变得有点苍凉了。
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抚临郡吗?
李忠义开口道:“你们上前去问问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几个将士,便直接上前,去询问那些哭泣的老百姓。
来到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面前,抚临卫的将士们询问道:“你们这是怎么了,哭什么?”
“咱们抚临郡,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见到是官府的人,那妇女顿时眼神中露出厌恶之色,随后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情,难道你们不知道吗?”
“你们逼我们交税,一个月要凑齐十万两白银,我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钱?”
说罢,就哭了起来。
几位将士,听到这话,顿时脸色一变。
“官府说,一个月要凑齐十万两?”
那妇女点了点头。
几个抚临卫的弟兄,顿时脸色黑了下来。
就算是他们,也很是清楚,抚临郡终究只是一个小地方,要凑齐十万两赋税,这该有多么困难。
他们立刻回去,将这件事告诉了李忠义。
李忠义闻言,脸色一沉:“十万两白银?”
他看向抚临郡内,萧索的一幕,喃喃地道:“官府这是要抚临郡的百姓们去死啊。”
“交了税,他们还怎么活下去?”
李忠义喃喃地说着,眼神中露出惋惜之色。
“将军,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李忠义想了想道:“再往前走走看吧。”
很快,抚临卫一路向前。
这一路走来,看到的不是往日的繁华,而是一片萧索。
短短的几天,整个抚临郡仿佛被官府给搞得乌烟瘴气了。
那些百姓的面色,都不好看,一个个如同霜打了的茄子,让人看了就可怜。
李忠义在街道上,看见这样的一幕,心中忍不住有些痛惜。
忽然,就在不远处,传来惊叫之声。
“冤枉啊。”
“冤枉啊,求求官老爷,放了我吧,我真的没有钱了,我没有钱了啊。”
‘求你们,放了我……’
“我还有一家老小。”
惊惧的大喊声,传到了李忠义的耳朵里面,李忠义脸色微变,随后骑马迅速上前。
循着声音的方向,李忠义终于看清了前面发生的事情。
只见街道的一个角落里,一个中年男人正被两个官兵押着跪在地上,他的手上还绑着绳子,不断地朝着两个官兵哀求。
两个官兵的手中,拿着明晃晃的大刀,举起大刀,似乎要砍了他的脑袋。
“都跟你说了,要交足税,你现在没钱,还跟我们谈什么放过你?”
“知府大人说了,不交税的都是乱民,要杀头的。”
另一个官兵咧嘴冷笑:“拿钱,不然砍掉你的脑袋。”
那中年男人不断地哀求着,把两个官兵给哀求得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