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叫王三的抚临卫,立刻站了出来。
他迅速上前来,到了李忠义的面前,怒吼道:“听凭将军吩咐。”
李忠义指着他的手道:“把你的手露出来给大家看看。”
王珊便立刻用嘴狠狠撕咬掉了两边的袖子,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他竟然双手都残缺了。
四周的人顿时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震撼。
李忠义望着对方沉声道:“你可敢跳河,拯救南安县的百姓?”
王珊闻言,二话不说,竟然直接推开了挡在面前的那些无用官兵,随后望着那滔滔洪水,纵身,没有半点犹豫,直接跳了下去。
这一幕让所有的官兵都感受到了狠狠的羞辱。
他们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,变得羞愧。
李忠义在看向南安知县道:“现在你还要包庇他们吗?”
南安知县的脸上也终于挂不住了,在看向这群官兵,他厉喝道:“李将军的话都听清楚了没有?如果有人敢不跳下去的,现在可以退缩脱下你们的官服,自此以后你们便不再是县衙的兵!”
听到这番话,那群官兵纷纷都害怕了。
如果没有了这份县衙的工作,他们还能够耀武扬威吗?
很显然是不能的。
县衙的薪水虽然不高,甚至有的时候还经常被拖欠。
但是有了这官兵的身份,他们就能够欺压百姓,从到处捞银子。
这就是身份带给他们的好处。
而没有了这个身份,他们便会成为小喽罗,在街上游游荡荡。
哪里还会有这么舒服的日子?
所以在听见南安知县这番话后,他们所有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挨个地开始脱衣服了。
还有一些人则是继续犹豫着,但面对李忠义的眼神,他们却还是支支吾吾。
伴随着扑通的声音响起,陆陆续续有官兵跳了下去。
但是有几个怕死的,是真的不敢,一直退缩站在岸上,不敢过去。
李忠义也不再搭理他们,迅速看向了身后的抚临卫大喊一声道:“将士们救灾!”
抚临卫整齐划一,没有任何犹豫,迅速的朝着河堤下跳去。
短短时间,那上千名将士便直接跳了下去,训练有术,队伍整洁。
看见这一幕,南安知县也不由重重一缩,哪怕是在生死之间的买卖,抚临卫也绝对服从天命。
而他南安支线也并非没有喊这些官兵跳下去,可是他们仍旧不敢。
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距了。
李忠义再次回到了徐七舟的面前,望着徐七舟道:“河堤怎么会产生如此严重的损毁?”
李忠义是懂河道的,他在与后金军的决战中,也仔细的研究过河道,以及风向地理等等。
他虽然不知道南安县的河堤修筑的有多厚,但是仅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仅凭这样的洪水力度,怎么可能将所有的河堤全部冲毁。
若说洪水分级的话,那么现在洪水猛冲的力度并不算大。
所以才会引起李忠义的疑惑。
洪水不大,可为什么还能冲破河堤,并且损毁如此严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