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谭是见过云衣的，不然也不会轻易将人带到江煜景面前伺候。

“云衣姑娘，为何不摘下面纱，好让江大人一睹你的芳容。”甄谭谨慎地注视着凌书婳。

凌书婳握杯的手下意识地紧了一下，甄谭这个老狐狸，还真是不好糊弄。

“无妨，本官喜欢看她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。”江煜景淡淡道。

江煜景有意解围，原本甄谭便是见好就收，可甄谭疑心上来，轻易不会罢休。

“云衣姑娘可还记得前两日，下官给你喝的那坛酒？姑娘觉得那酒味道如何？”甄谭淡淡注视着凌书婳。

凌书婳轻笑了一声，她怎么会知道云衣姑娘喝没喝酒，又喝了什么酒？

说不准是甄谭故意说出来诈她的！

凌书婳藏在桌下的手拼命拽着江煜景的袖子，救救我，救救我！我快要碎了！

“什么酒？拿上来给本官尝尝？”江煜景开口问道。

甄谭笑了笑，不敢违逆江煜景的意思，立即唤人去拿酒。

一晃神的功夫，身后传来女子“哎呀”一声轻呼。

甄谭转头一看，却见凌书婳低着头擦拭着衣裙上的酒水。

“美人弄脏了衣裙，甄大人，本官陪她去换身衣裳。”江煜景抱起凌书婳，那意图是十分明显了。

甄谭也算是经验丰富之人，这种事早已是心照不宣，只笑了笑便应承下来。

江煜景抱着凌书婳直接出了翠烟楼。

“煜景！”熟悉的嗓音从旁传出。

凌书婳一转头，就看见凌初雪一脸伤心地站在街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