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最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。

他冷下脸色：“说清楚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付承宴沉默了。

道观很安静。

付承宴甚至能够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。

可他充耳不闻。

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。

如果当初自己对池凛月的态度能够好一点就好了。

如果他没有那么冷冰冰，要是自己能够给彼此留一个体面……

如果他多在意池凛月一点就好了。

可哪有那么多“如果”。

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如果，是不是他们之间的结局就不会这样？！

无尽的悔恨在心中翻涌，蔓延。

最后，付承宴还是缓缓向殷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。

待他话音落下，空气里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殷最的眼睛通红，死死盯住了付承宴。

付承宴也满面怆然：“我知道我错的离谱，但……你能找回她吗？”

“你一定能把凛月找回来吧？他们说你很厉害！”

他眼里满是希冀。

这个世界已经魔幻成这个样子……

殷最是道士，那些奇门遁甲他都会，他也应该有办法吧。

“求求你，能不能带我去找她？”

等找到池凛月之后，无论她是人，还是魂，他都会把她留在身边。

他会亲自向池凛月认错。

是他错了。

殷最久久没有说话。

他只是转身离开。

空气里只有他最后留下来的两个字。

“做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