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墓园的路上。

付承宴莫名想起了之前池凛月还是灵魂时，自己带她来到墓园时的场景。

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知道，一心相信着自己，爱着自己。

就连自己让她留在墓地里，她明明不想，却还是同意了。

……

想起这些，付承宴更加觉得当初的自己不是人。

情绪翻涌着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。

车速也慢了下来。

直到后面传来其他车的鸣笛催促声，付承宴才回过神来，踩下了油门。

半小时后。

车停了下来。

付承宴熟练的走上阶梯，来到了池凛月的墓前。

他苦笑，事到如今，就算把忏悔和思念都说给她听，她还听得见吗？

五年前，她的肉体死了。

五年后，灵魂也没有了。

如果他是池凛月的话，怕是下了地狱都不会原谅自己吧？

付承宴刚想开口，一阵微风轻轻吹过。

卡在墓碑缝隙里还未烧完的符纸碎片就这么落在了付承宴的眼前。

他愣住了，条件反射般的接住了那张碎片。

碎片晃晃悠悠的落在了他的手心。

付承宴看的真切，那是一张标准的符箓燃烧过后留下的灰烬。

能够在这里燃烧符箓的人，付承宴思来想去，有且仅有一个人。

殷最。

他来这里干什么？